樓上一派和諧。

樓下劍拔弩張。

白初被張啟靈拽進去之後,就被張啟靈抱得死死的。

“你又騙我。”

再次看到白初消失,張啟靈心幾乎都驟停了。

他太熟悉這種別離方式了。

“我現在不記得所有關於你的事,我覺得我們現在不適合住在一起。”

白初說得很委婉,甚至可以說在遷就著張啟靈。

張啟靈本來剋制著自己想要把白初關起來的心,擔心嚇著失憶的白初,擔心白初害怕自己。

可聽到白初說分開一段時間。

那根絃斷了。

張啟靈兇狠的吻了上來。

暴虐,不安,充滿了侵略性。

白初被他壓在牆上。

後背是冰冷牆壁,面前是這人灼熱的身體。

頭頂傳來面料撕碎的聲音,薄紗窗簾因為兩人東西被扯了下來。

薄紗將兩人籠罩,隔絕出一個只有他們倆的小空間。

兩人呼吸交纏,密切感受到彼此的體溫。

感覺到侵略性,白初下意識拔出了匕首。

張啟靈這才抬頭。

他捧著白初的臉。

兩人距離很近,近到白初能夠感覺到臉側張啟靈灼熱的呼吸。

炙熱,曖昧,甚至帶著幾分引誘。

張啟靈握住了白初的手,刀尖對準心臟。

“只有朝這裡捅下去我才會停手,哥哥。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你要是煩了我,就朝這裡捅下去。捅下去之後,我就再也不會煩你,也不會讓你犧牲自己了。”

額頭相抵,張啟靈忍不住又碰了下白初的唇。

很長一段時間。

張啟靈的生命中只有兩件事。

完成張家族長的任務。

和白初一起走下去。

後來第一個任務被白初半路劫走。

自此張啟靈的世界只剩下白初一個人。

現在白初想丟下他,張啟靈無法接受。

很久之前,張啟靈就想這麼告訴白初。

他不想白初為自己犧牲,不想白初為了自己承受那些痛苦。

如果他的未來要用白初的未來去換。

他寧願直接死去。

匕首鋒利,劃破了張啟靈的外衣,很快觸碰到張啟靈胸口面板。

如果不是白初將匕首收了回來,刀尖已經深入張啟靈面板。

“你有病嗎?”

白初忽然很想給面前這人一拳。

他覺得自己多半是遇到了個神經病。

剛才要不是他反應快。

張啟靈心臟就該被他開個洞了。

“你走了之後我就病了。”

張啟靈呼吸灼熱,幾乎要將白初燙傷,“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哥哥要是不動手就沒有機會了。”

“什麼機會,捅死你的機會嗎?你要是腦子不好使,我可以給你開點藥,治治你的腦子。”

白初還沒搞清楚這人說的機會是什麼。

手腕一疼,匕首落到了地上。

他被面前這人抱了起來。

白初這下真的是被抵在了牆上。

張啟靈將他壓在牆上,撬開他的唇齒,飛快的攻城掠地。

白初想踹人。

這人反應比他要快得多,直接壓住了他的腿。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感覺到了他的掙扎,張啟靈將他的兩隻手高舉壓住,用髮帶將白初的手綁了起來。

白初甚至都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來的髮帶。

“別動,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