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鬥獸場作何?”

宮無悅停下腳步,微微側眸看向身後的宮無痕:“這麼著急作甚,進去不就知道了?”

夕陽西下,宮無痕看著四周殘破不堪顯得猙獰的競技場,絲絲血腥味鑽入鼻中,空氣彷彿還殘留著殺戮的氣息,不由自主的吞嚥了口口水,眸底滿是慌亂之色,身軀縱然緊繃的筆直,卻止不住的輕顫著。

‘放輕鬆些皇兄,今日只是請你看戲,我還不會殺你。”

宮無悅說罷,抱著冷若便向鬥獸場的最高的看臺走去。

鬥獸場?

聽著二人你來我往的話語,冷若原本早已眯成一條線的鳳眸,頓時散發著精光,來了精神。

宮無悅穩坐在鬥獸場的看臺上,懷中抱著冷若。

鬥獸場最高的看臺,坐在這裡不僅空氣清新,就是視野也是一等一的好,將偌大的鬥獸場的盡收眼底。

冷若微微垂眸,細細打量了一番鬥獸場的場景,石頭建築,一層一層,大塊的石頭成一個環形雅砌,一層一層的向高處遞減,整個建築的樣式與古羅馬的風格很是像似。

鬥獸場中央圓形的空地,周圍圍著一群身穿鐵甲的弓箭手,他們腳下泛著猩紅的土壤,將那處的火一般蔥鬱的花朵培育的格外的妖治。

紅色的花、悲哀的花。開在彼岸,只見花,不見葉。

清風中,綻放出妖異濃豔,近於紅黑色的花朵,整片整片的看上去滿是觸目驚心的紅,如火,如血,如荼。絕望而妖嬈,多了一分塵世的俗氣,少了幾分彼岸的虛無。

它是引魂之花——曼珠沙華,又名彼岸花。

“美?”宮無悅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如此溫柔,冷若卻有些說不出的毛骨悚然。

目光移到那大片大片的彼岸花上。

確實很美……美得惑人,也美得不祥。

“你想說的應該不是這些吧。”

宮無悅垂眸,輕吻著冷若柔順、夾雜著絲絲藥香的發頂:“我的小貓兒,就像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一般,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將我的心中所想盡數猜出,可是……”

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之上:“可是這裡面一聲聲傾巢而出的愛意,你為何就看不到,聽不到呢?”

冷若不動聲色的抽回了手:“……你還真是喜歡把肉麻當情趣……這個時候比起你那些看不見,摸不到的愛意,我更想知道你接下來想做些什麼?”

宮無悅低低的輕笑著,無賴道:“不過,我現在卻很想與你討論這些。”

冷若衝著他翻了翻白眼。

宮無悅月白如暖玉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朵開得妖治的彼岸花。

一雙勾魂攝魄的妖媚眼眸,看著手中的花朵,他輕輕的笑了起來,清清冽冽的,帶著幾分妖豔,幾分詭異,卻又蠱惑,就像他手中拈著的那朵彼岸花,妖嬈又致命。

將手中的花朵別在她的髮髻上。

“曼珠沙華有名彼岸花,唯一一種願意投身地獄的花,象徵著惡魔的溫柔,雖妖治卻也哀傷……”

話到此處,冷若等了許久,也未見他再說下去。

“小貓兒,知道格鬥場那處的彼岸花,為何比其他的地方開得要妖治許多?”

不等冷若說話,宮無悅道:“因為那下面埋得都是一群無用的廢物,他們的唯一的作用就是給那片彼岸花充當化肥……”

冷若看著他面無表情道:“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真的很變態?”

宮無悅微微一怔,薄唇輕啟,勾起一抹完美弧度:“有。”

冷若微微詫異。

以宮無悅的兇殘度,冷若恨好奇那個膽大且不怕死的人是誰。

似是看懂冷若眸中的意思,宮無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