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甜意,使人久聞不厭,越聞越是沉迷其中!

“冷爺用的是什麼薰香,這味兒真真是好聞的緊!”嬌娘說著又閉上了如絲的媚眼,深深的嗅了幾下!

冷若擺著菜盤的手停了下來,嘴角依舊噙著一抹淺笑回道“只是隨手調著玩而已,老闆娘若是喜歡,我這倒是有些,可以贈與你!”說話間從腰間取出一剔透的瓷瓶放到了圓桌上面。

嬌娘看著那個白色的瓷瓶,面上滿是說不出的欣喜,她走上前去幾步微微屈膝行了一禮,咯咯的笑道“那如此,嬌娘就在此謝過冷爺了!”

“老闆娘客氣了!”

似有似無的薰香煙從香爐器蓋的鏤孔中飄出,嫋嫋升入上空,最後消失在呼吸之間。

冷若看著睡倒在圓桌上的嬌娘,起身向屋外走去,剛走幾步便覺得眼前景象有些模糊,身形不穩,一個踉蹌跪坐在地上,心裡暗歎‘這**藥加酒,果然藥性烈的驚人,連吃了兩顆解藥都不頂用。’

她從腰間的布袋中取出一個瓷瓶輕嗅了下,瞬間恢復如常,她起身站穩了身形,強忍住噁心,蹙了蹙眉頭,有些惡嫌的看了眼手中的瓷瓶‘有生之年再也不想嗅第二次。’

屋外樓間走道中掛著幾盞微弱的燈籠,一副快要滅掉的模樣,在這雷電交接的夜裡顯得很是嚇人。

冷若順著這條走道向樓下走去,忽然她感覺到身後有些異樣,猛的回過頭去,卻發現身後空無一人!

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屋子,她側目看向了郇玉所住的屋子,勾了勾嘴角,‘這樓中會輕功之人可不常見,若是那猴二也會這般功夫,也不至於被自己的銀針打中昏死在地上,被自己藏身在外間的馬棚裡,可是……他們明明知道小羽遇險卻不聞不問到底是何意思,難道只是為了試探自己的底?還是說暗處之人另有其人。’

她剛剛想到此處就否決了這層想法‘無論是與不是自己都要救那孩子!’

冷若下定了決心,繼續踏著輕緩的步伐向廚房走去,入眼是一張長方形的粗布簾子掛在門框上,她伸出修長的指節,挑開了一側的簾子,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刺激著神經,她不自覺的捂住了口鼻,透著縫隙看著那猶如修羅地獄般的廚房,猩紅的鮮血佈滿整個屋子。

窗外一道閃電劃過的強光,把整個廚房都照亮了,冷若清楚的看著那些被剁碎的四零八落的肢體與內臟,看身形與內臟大小是個成人,她心中微微鬆了口氣,駭人的雷聲越發瘋狂,一聲高過一聲,站在廚桌前的黑大個子依舊‘哐哐’的剁著砧板上的屍首,然後將剁碎的肉塊放進腳邊的麻布袋裡。

冷若在心中輕嘆了聲‘可憐人。’反手夾出了幾根銀針,只聽‘嗖’的一聲,黑大個子重重的跌坐在地上,不得動彈,他睜著一雙銅鈴似的大眼,看著緩步走進來的冷若,顫聲道“你……你人是鬼?我全身為何動彈不了了?”

“噗~”冷若一陣輕笑“你怕人還是怕鬼?”

“我……我自是怕鬼。”黑大個子剛說完神色便有些懊惱“我大牛什麼都不怕,什麼都不怕!”

“那小男孩在何處?”

大牛睜著一雙銅鈴似的大眼睛,他嘟囔著一張臉看著冷若‘原來他是那個小娃娃的家人,那小娃娃本來就生的討喜,自己也不願意宰了他,讓他小小年紀就永遠的睡在冰涼的黃土地裡,可是嬌娘吩咐了,如果自己不照做,嬌娘會生氣的!’

只見他面色一變似是認定了什麼,一口否認道“什麼小男孩,我沒見過!”

“是嗎?”冷若衝著大牛呵呵一笑。只見她從腰間取出一個瓷瓶來,拔掉了上面的紅色塞布,她看了眼腳下的一隻斷手,將瓷瓶裡的白色液體往上倒了一滴,只見地上的斷手瞬間化作了一灘血肉模糊的肉糊糊,刺鼻的惡臭隨著一陣濃重的白煙竄入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