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難得!”睨我一眼,他笑的怎麼看怎麼象揶揄。

“我爸爸說我心不靜,他怕我叨擾了佛門的清淨,呵呵!”看著窗外閃爍的霓虹,我玩笑著說,

“是的,你我都入不得那門。”

“那我要是入了呢?”是有點兒耍賴的味兒,我壞笑著睨著他,

“我就去做和尚!”笑著,沒看我,他說。

有一剎那的微怔,他說的很平靜,卻沒有猶豫。可轉念一想,他也是在和我玩笑吧,地道的玩童怎麼可能出家?

微笑著重新看向窗外,我到是蠻回味他那句話,“你我都入不得那門!”是啊,我們是一類人,都太留戀這滾滾紅塵,俗氣太盛啊!

“這本書這麼好看?”

肖陽好笑地甩上車門。一路上,我都抱著這本《徐志摩未刊日記》看得蠻有味。

“恩,還可以。”

依在車旁看完最後一頁,微笑著合上,隨手扔回車上。嬌俏地挽住他,一同走進酒吧。

“這本書是在巴黎的舊書攤上淘到的,原以為會看到些什麼新玩意兒,原來全是些八卦。”

吊兒郎當地笑了笑。肖陽總能在世界各地找著這些希奇古怪的東西,他是玩過就丟,我見著了,卻都還蠻喜歡。

這本書確實挺趣致,從中可以看出徐原來最常犯的毛病是肚痛,最感興趣的事是同學之間的戀愛史,凡日記稍長些不用問,必是同學的八卦事。原來,徐大詩人也是一個很八的人啊。我印象最深處,是他收尾時的“良心發現”:“我為寫日記,犧牲自己的厚道,實在是造孽,阿彌陀佛。”呵呵,很可愛的徐志摩,不是嗎?

其實,對我這樣的八卦後人來說,最有趣的不是讀他們的書、念他們的詩。最有趣的倒是研究他們的私心雜念、小情小性,他們愛過誰,為何愛,為何不愛,為何又愛?

卻原來,在我看來,比愛情更美的,是八卦。呵呵,怎麼說呢,肖陽的“無心插柳”,到成全了我小八的脾性。

當然,我也大可不必為自己的小八妄自菲薄,這個世俗的人,哪個又不八卦呢?即使如談天他們這樣的風流公子哥,

“這妞是————”

“‘卡秀’的編輯,叫舒乙,採訪過一次莊顏,就迷上了,天天上這等著呢。”

“莊顏這段時間也沒來,何況有黨蕊守著,也輪不到她啊。”

“黨蕊去日本了。”

“啊!真走了?莊顏他————”

“算了,這是他的家事。”

“嘖,莊顏————這妞綁不住他,太跳!”

“呵呵,綁都還沒開始綁呢,你先發個什麼詐,鄒衛,你現在是被老婆綁死了,知道什麼?現在的女孩兒,各個兒本位著呢,她要是看上了,主動到底!”

談天吊兒郎當地睨著對邊的女孩兒,一臉戲謔地和鄒衛小聲聊著,肖陽坐在一旁只是淡然地笑,也不做聲。莊顏的事兒,他從不插嘴。

太跳!

呵呵,這個女孩兒,確實蠻大方。

“——————熱情告一段落,那女孩兒長舒一口氣,摸摸耳朵,左邊居然空空如也————他不僅吞掉了鑽石而且吞掉了耳釘?男孩兒面無人色,不停問女孩兒會不會死,女孩說,我怎麼知道,反正古戲文裡常有吞金自殺的悲慘故事————要不是最終在腳下的沙地找到了耳釘,估計那倒黴的男孩兒就要被送去洗腸了————”

興致勃勃地和她的朋友們講著可能是情人節的糗事吧,女孩兒神采靈動,盼顧間全是耀眼的張揚與活力。

恩,是個和黨蕊完全不一樣的女孩兒。莊顏要是和她碰上了——————會是什麼樣兒呢?

也挺八卦地頑想著,呵呵,我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