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域、血族、狼人三方頂尖強者,都感受到爆炸能量波,莫名心悸、不安,生出不詳預感。

聖城。

聖師閉關修煉之地。

這一方小世界是先賢所留,至於哪位先賢所留,一直是迷。

小世界北部,峰巒迭起,蒼翠叢林之中鳥鳴猿啼,靈猴嬉戲,流水潺潺,宛若畫卷中的仙山聖境。

最高的山峰,一道飛瀑自千丈絕壁垂落。

峰頂,茂密竹林中,隱藏著幾間草廬,草廬前的空地緊鄰數千丈高的峭壁,一老一少正在打坐。

一支蝴蝶落在沈毅臉上,沈毅忍不住睜開眼瞅蝴蝶。

“靜心,凝神,與天地融為一體,不受外物所擾,不被心魔所困。”閉著眼的聖師突然開口。

沈毅吐了下舌頭,趕緊閉眼,擯棄雜念。

就在小沈毅收斂心神之際,聖師突然睜開眼,面露驚容,然後掐指推算,臉色越來越難看。

噗!

聖師吐血。

“師尊,您怎麼啦?”沈毅轉臉見師父血染衣襟,大驚失色,慌忙伸手,要為師父抹去臉上的血。

“為師無礙。”

聖師擠出一抹笑意,卻心亂如麻,剛才推算出大恐怖降世,可到底是怎樣的大恐怖,未能推算出來。

天機難測。

聖師無法窺探,愈發不安,瞥了眼沈毅,心血來潮,再次掐指推算,這次推算的是沈毅的未來。

噗……聖師再次吐血,驚愕凝視沈毅,推算這孩子的未來,竟也如同窺探天機,會被反噬。

難不成這孩子未來會成神?

“師父……”被師父盯著的沈毅以為自己做錯什麼,很自責,很忐忑。

“沒事……”聖師摸了摸沈毅腦瓜頂,還想推算一下沈毅的家世,猶豫幾秒,打消了這念頭,怕再遭反噬。

一老一少繼續打坐。

聖師始終無法入定,心神不寧。

…………………

一艘飛船降落在廣陵城南郊的起降場上,這艘飛船沒軍方徽記,不屬於軍方,明眼人能從飛船某些細節,看出飛船來頭。

“司徒家的飛船……”

“難不成是來興師問罪的?”

“如果真是來興師問罪的,那可又好戲看嘍。”

“冷鋒祭出大殺器,能把整個司徒家拍滅。”

兩名軍官站在起降場邊小聲交談,說到最後都無比期待,期待司徒家與沈超再起衝突。

司徒家的飛船落地,尾部艙門開啟,先走出十多名氣場強大的護衛,護衛們站定,正主才露面。

在遠處小聲嘀咕的倆軍官看到走下來的人竟是司徒烈,馬上閉嘴。

司徒烈,司徒家僅次於家主的人物,也是未來的家主,親自趕過來,會掀起怎樣的波瀾?

司徒少一的父親司徒朗跟在司徒烈身後,爺倆都面沉似水,帶著一股煞氣,令旁觀者望而生畏。

前來迎接司徒烈的人,是元帥塞西爾。

“您老居然親自趕來……”塞西爾帶著十多名心腹,快步迎上司徒烈,傳音“那小子身懷至寶,可鎮殺神祇,您老千萬別跟他發生衝突,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鎮殺神祇?”

司徒烈難以置信。

塞西爾繼續傳音“我親眼所見,大戰結束後,就去向老海勒作彙報,沒來得及告知您。”

“鎮殺神祇的至寶……”司徒烈皺眉沉吟,想象不出多麼厲害的寶物能鎮殺神祇。

“那件東西非常邪乎,一旦祭出,方圓百里內的活物,死的連渣都不剩,神祇難擋啊!”塞西爾說到最後表情變得凝重,顯然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