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凌松和吳凌柏兩兄弟的斑斑劣跡人神共憤,而造成他們倆那種囂張跋扈個性的後臺之一就是吳老爺子。

可以說,哪怕是那兩個活寶將來偷偷做出什麼令人髮指的事,吳老爺子也要為其負責,沒有吳老爺子這個靠山,他們敢那麼做嗎?

答案是否定的。

一念及此,劉宇浩的神色漸漸淡了下來,慢慢站起身子,道:“老人家,你的身體暫時應該沒什麼大礙了,等服了藥以後可以吃一點稀飯,等休養一段時間就自會痊癒,現在我也該告辭了。”

“就這麼走了?”

吳老爺子望向劉宇浩的眼神,終於不再是冰冷的,而是帶有一分複雜和古怪。

劉宇浩卻絲毫沒受到吳老爺子那副詭異神情的影響,淡淡的點頭,道:“是的。”

“你們幾個都先出去,我有話要跟這小子單獨說。”

吳老爺子衝吳翰和趙將軍擺了擺手。

趙將軍倒沒什麼,反倒是吳翰有些猶豫,可又不敢違背老爺子的意思,最後只得不情不願地退出去把門關上。

等房間裡再沒了別人,吳老爺子才淡淡一笑,說道:“凌松曾經告訴我說你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依我看,你是我見過的年輕人中最懂出牌規矩的人才對。”

吳老爺子此言一出使得劉宇浩也是怔愣了一下。

吳老卻沒理會劉宇浩的好奇目光,而是自說自話繼續道:“我鬥爭了一輩子,只是想要安享晚年,可是家裡有這麼幾個禍害在,就連吃飯和睡覺時都從來沒有安生過。”

劉宇浩冷冷地瞥了一眼吳老,道:“你是想說吳凌柏嗎?”

“還有凌松。”

吳老爺子說話毫不留情,冷冷的瞪了吳翰一眼。

吳翰頓時渾身虛汗直往外冒,一臉慚愧地低下了頭。

吳老自嘲地嘆息了一聲,接著說道:“每當我獨處時總是能感覺到有無數雙的眼睛,正貪婪狠戾的一旁窺視,這種生活狀態,讓人想一想就覺得可怕,很多時候我就納悶了,那幾個孩子他們究竟想要什麼,能過上今天這樣的生活他們還不滿足嗎?”

劉宇浩笑笑,道:“吳凌柏他們在乎的是他們所擁有的身份,他們很清楚,一旦您不在了,他們就有可能會從雲端上落下來,最後落下的只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下場,也正是因為他們不自信,所以害怕。”

“嗯,這話倒是有理。”

吳老爺子微微點頭表示認同,眼裡閃過一抹讚許之意。

劉宇浩從來都沒想過竟然會跟吳老爺子談的這麼深入,不得不說,吳老早已看穿了家族子弟的致命之處,可又無可奈何。

難道說,這也是一種家門不幸嗎?

可能是有些累了,吳老爺子擺擺手,說道:“既然你要走我也就不攔著你了,但我相信,你不會輸給吳凌柏的,是嗎?”

劉宇浩一愣,訝異的點點頭,直言道:“如果他執迷不悟的話,將來他會輸的很慘。”

吳老爺子神色一黯,再沒說話。

劉宇浩開啟房門才發現,病房外居然站滿了人,個個都拿怪異的目光打量著他。

“藤軼,我們走。”

劉宇浩才懶得跟這些人糾纏,淡淡掃了眾人一眼招呼著藤軼就要離開。

可沒走兩步,剛才那個醫生跳將出來,生生攔住劉宇浩的去路,嘿嘿乾笑著:“劉,劉先生,您能告訴我為什麼您只用針灸就可以救醒吳老,而且又開出了十棗湯這種虎狼。。。。。。奇方嗎?”

畢竟打聽人家的絕學是在任何行當中都為人所不齒的,而且還是向一個比自己小了幾十歲的年輕人問計,老醫生的臉刷一下就紅了。

劉宇浩呵呵一笑,道:“我剛才給吳老症脈時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