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嘆了口氣。

今天是朱常洛走的前一天,決定和姚欽這些好哥們等人好好聚一聚。

蕭如燻、王勇,還有姚欽、張遐齡哥四個全來了,唯獨不見薛如壽。

看著姚欽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樣子,朱常洛心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劉東暘的死在薛如壽心裡已經成了一道坎梗著過不去,朱常洛不愛管懶得管,有些事別人說不及自個想的通,反正自已所做所為問心愧。一揮手哈哈大笑道:“今天咱們好友聚會,不論出身,只有兄弟,痛快暢飲,不醉不歸。”

在座幾人就沒有幾個不好酒的,姚欽等人出身世家,不但擅飲而且會飲。

姚欽性子活潑,生平最恨就是拘束,一聽朱常洛這樣講,嗷的一聲第一個先跳了起來。

一揮手,身後家人抬上兩大壇酒,眾人看那泥封上的土還微有溼意,顯然是剛從地下窖藏挖出的。

趙承光直著眼睛看了半晌,忽然猛的拍了下桌子,振臂而起吼道:“姚欽,你居然把你爹壓棺材底的梨花春都偷出來了?”

一聽梨花春三個字,葛臣眼睛頓時放光!偷偷嚥了口唾沫,伸手對姚欽一抱拳:“姚哥,你真是好樣的,這事你也敢幹,你放心好了,你這次回家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爹就是我爹,你老婆就是我老婆……,”看著姚欽一旁瞪大的眼,捋起的袖子,大笑道:“你放心,你兒子還是你兒子。”

眾人鬨堂一陣大笑,朱常洛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指著這一對活寶不知說什麼好。

張遐齡臉有憂色,“姚欽,你拿這個酒出來,你家老爺子知道麼?”

“大家只管放心,明天朱兄弟要走,咱們兄弟好好樂一樂。”姚欽大咧咧的一擺手,然後對著葛臣頭上來了一記,瞪眼道:“不用等明年,今天我就先結果了你,明年我給你燒紙。”打得葛臣唉唉呼痛,眾人又是哈哈一陣大笑。

酒一開封,奇香撲鼻,眾人全都直了眼,一齊吞了口唾沫,果然是少見的一等一好酒。

倒在杯中稠稠的就象金色的蜜一樣,就連素不貪杯的孫承宗都禁不住連喝三杯。

酒過三巡後,趙承光喝得兩臉酡紅好似猴屁股,笑嘻嘻道:“這樣的酒,就算挨頓打也值著了。”

姚欽笑嘻嘻瞪了他一眼,心內洋洋得意。

這梨花春確實是他爹的命根子不假,老爺子平日愛得象眼珠子,看得比性命還貴重,若是平常姚欽敢碰一下,他爹沒準真能將他就地正法。可是這次姚欽不必怕,在他爹聽說是要拿來給睿王送行的時候,老爺子親自去捧出來。

在姚欽走出大門時,老爺子還追著喊:“不夠回來拿啊。”

看朱常洛酒到杯乾,喝得意興遄飛,姚欽不禁開懷大笑:“我竟不知道朱兄弟的酒量這樣好,看來都是我爹這酒的功勞啦。”

象姚欽這樣粗枝大葉的人畢竟是少數,孫承宗心細如髮,此時早已發現朱常洛略有狂態,看他持酒觀月,似有醉態,心思轉了幾轉,嘆了口氣,也不點破,只淡淡低語一句:“心裡若是不痛快,醉了也好。”

這一場眾人意氣相投,酒逢知已千杯少,直到酒杯換成了酒碗,眾人這才盡興而歸。

第150章 逼宮

都說酒逢知已千杯少,朱常洛果然喝了個酒到杯乾,只是越喝那臉愈白,眼愈亮,笑容愈盛。

朱常洛都喝成這樣了,可以想象姚欽葛臣那哥幾個是什麼德性了,在座幾個除了孫承宗和張遐齡還算清醒外,其餘幾個或倒或臥,一水的全是醉生百態。

姚欽又哭又笑,拉著朱常洛的手非要長歌以賀,眾人都是一陣轟鬧,趙承光大著舌頭笑道:“哎喲我的哥哎,做了半輩子兄弟,我竟不知道你還會唱歌……快來唱個聽聽,唱得好大爺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