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呆坐在那裡,心裡有說不出的感覺。

與此同時,白家自然也要派代表來。

白俊一向覺得方家的老爺子是個和氣的老先生,對她女兒不錯,因此親自帶著三個兒子出場,個個儀表堂堂,月茹覺得很有面子,就是菊苼差強人意,永遠像那上不了檯面的丑角,總覺得付了禮金之後一定要多拿一點回禮,否則就是虧了。

月茹對此早已習慣,懶得理她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母親正趁著她忙於公公喪事的期間,與德輝一起策劃把她的戶口從泰山新村的戶口本上除去。

起因是德輝的公司近來資金有些週轉不靈,他急需要一筆現金,德輝便想著把泰山新村的房子賣了套現,可裡面除了他自己是戶主之外,還有月茹和德華的戶口。

菊苼道:“月茹無所謂,你不用管她,儘管把她遷走,她要找房子就看她自己的本事,有沒有本事勾住男人!給她房子幹什麼?!至於德華,他有哮喘,又不能結婚,沙田公寓已經在他的名下了,而且他現在跟我住在一起,你把他遷走他也沒話說。”

所有這一切都在不知不覺中進行,月茹和德華對此事一無所知。

只有貓貓因為大人們不防備她,她偶爾間或的聽見幾句,不過不是太懂,而且當時也沒放在心上。

誰知道這事之後會鬧起來,因為德華的戶口被遷走,又沒有人告訴他,他差一點變成黑戶口,在還沒有來得及遷到三十六弄之前,只能是‘袋袋戶口’。

為了這事,兩兄弟在白家的大廳裡差點打起來,德華罵德輝:“你還有個當老大的樣子嗎?你他媽的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你有什麼事你不能跟我說啊,好歹告訴我一聲啊,否則我戶口被黑了我都不知道!”

德輝賠笑道:“我這不是公司忙,一時著急給忘了嗎,不是故意的呀!”說著上前安撫德華,“你彆氣,你彆氣,你有哮喘,當心身體。”

“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呸!”德華一把甩開他,連同美芳一起恨恨的瞪了一眼。

美芳紅著眼,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菊苼在後頭用手肘推搡著美芳:“他是你老公,你不幫他,德華就要打他,你也不看看,你老公那麼一個大胖子,哪裡打得過他呀。”

這是婆婆給她的暗示,要美芳間接承認,把這事抗下。

美芳委屈道:“對不起,四弟,這事是我的主意,是我讓德輝乾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德華正要發作,豈料貓貓插嘴道:“舅媽,這話明明不是你說的,你為什麼要承認?”

菊苼心想不好,貓貓可精靈著呢,她搞不好聽到了!為了堵住她的嘴,忙搶先一步罵美芳道:“你這個女人就是太摳門,我們家給德輝的房子說給他就一定給他,你急什麼,你就要這房子都到你自己的名字。好了,現在沒人跟你搶了,你開心了。”說完,瞪著貓貓,對她道,“我們大人說話,你小孩子插什麼嘴,你懂個屁!”

貓貓只得噤聲,扁著嘴站到月茹身邊。

德華心中不忿,氣呼呼的上樓了,心想,杜美芳真他媽不是個東西,想當初他們結婚自己也算是出了大錢的,結果這個所謂的大嫂就這麼算計自己,噁心的叫人反胃!當然,他會這樣想的最主要原因,也還是由於菊苼長期給大家洗腦的緣故。

等人走了,德輝領著哭哭啼啼的美芳回家,賠罪道:“委屈你了,老婆,以後等我有錢了,過上好日子了,我會補償你的。”

美芳道:“其實我就想過個太平安穩的日子,你快把錢給填上吧,要不然媽他們知道了,遲早鬧出大事來。”

德輝點頭,心裡亂成一鍋粥。

從始至終,沒有人想到來和月茹解釋一下,好像她根本不是這家裡的一份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