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失去對色彩的感知,又如何去探尋那美麗的星雲。

……………

“生命果然是神奇的東西,你這個小傢伙也是一個奇蹟。”諸星團揉揉賽羅的腦袋,沒想到才一天,這隻小幼兔就恢復精神了,這樣下去,很快就能痊癒。

諸星團此時才覺內心稍有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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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也給你起個名字?”

“?!”賽羅一個警覺,耳朵突然豎了起來。想起早上那隻叫小花的邊牧,他整個奧內心都在抗拒。

他用前爪將耳朵扒拉下來捂住,生怕聽到從諸星團口中說出什麼丟奧的詞彙。

“就叫:真。你看如何?”

賽羅輕輕晃晃耳朵,趴在諸星團的懷裡。好吧,起碼比剛剛那個地球人給寵物取名要有水平的多。

前提是他知道馬場上那匹馬叫獵戶,那隻鳴曉的公雞叫七宿,還有那邊的奶牛叫天牛星的話。他就會發現,單一個“真”字,是諸星團唯一沒有以群星命名的方式賦予他的特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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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羅盯著諸星團描摹的那一方畫紙,在邊角處踩下了一個小小的爪印。

諸星團只是笑著拎起他的後頸皮,將他放到一邊。

“真,去另外一邊玩。”

再一次被奧特賽文提溜著後頸皮送到一旁的賽羅蹬腿抗議。他也只是想看看諸星團到底在畫些什麼。

好不容易恢復了行動能力,他又怎麼能在那裡坐的住。

啊,沒想到兔子的彈跳能力會那麼好!要不是奧特賽文盯著,他覺得他完全可以在空中來個720度後空翻然後完美落地。

諸星團看著那過於有活力竄上竄下的小幼兔,輕輕搖搖頭。在之前,他是怎麼產生那種它是乖巧型兔子的錯覺的。

……………………

那射線應該是有時效吧,總不能一直頂著這個樣子。

這是他流落牧場的第四日。

月光盈盈灑向屋內,照射在賽羅的身上,泛起白色的微光。

周圍的一切慢慢縮小,他的視野也漸漸拔高。藉著窗欞投下的月影,他看向自己拉長的影子。

,!

變回來了。這是他的擬態人間體。

好在,這間農舍與諸星團居住的那一間還有著一些距離。賽羅輕手輕腳地離開房門,獨留下那隻鳴曉的公雞呆愣地看向從幼兔變成少年後離去的背影。

這一幕這在它的雞生中,顯然是相當炸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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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嗎?可能,它也有自己的事要去做吧。雖然沒有道別,但最起碼傷已經好了。

那隻幼兔或許本就屬於自然,他只不過是那個小生靈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沒有道別的離別,反倒不會太過於撥動心絃。

諸星團是喜歡騎馬的,比起吉普車這種需要不可再生動力能源為驅動的交通工具。他更喜歡渾身散發野性的烈馬。

既可以舒緩焦躁的心緒,也可以在馬背上肆意暢想未來與連線那戎馬半生的過去。

馬場外,正立著一個少年。他趴在圍欄之上,眸中閃著微光,似那夜空之上亮眼的星宿貪戀少年的雙眸,而將星河灑落其中。

少年的眼眸,是黑白的世界中最美的色彩。

“會騎馬嗎?”

少年搖搖頭,有些落寞地站在那裡,身影中帶著一絲孤寂。

“我教你。”鬼使神差的,諸星團對少年感覺到一絲親近。

“真的嗎,謝謝大叔。”少年的眼睛驟然亮了,諸星團回答少年的話,“當然可以。”

“做的很棒,悟性很高。”

“嗯,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