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前輩,前輩,我把水放桌子上了。”

“好,謝謝。”

“前輩,前輩,坐累了嗎,需要休息嗎?”

“還不累。”

“前輩,前輩,你的星圖檔案我幫你收整好了。”

“謝謝。”

……………

賽文正凝神畫著星圖,可能是因為被小孩一句一句的前輩擾亂了心緒,竟是手下一重,將筆尖摁斷了去。

新的筆在另外一側桌子上,賽文撐起手杖準備起身去拿,卻是被小孩一聲喊停,“您別動,我來幫忙!受了傷要好好休息。”

“其實不用麻煩你……”

“前輩,就讓我幫你吧,要是執意這樣,銀十字那邊要知道我什麼忙都沒幫上,我被扣星際幣怎麼辦。”小孩的話音中還帶著一點點委屈,眼燈也微微一暗,就好像有任務無法完成,產生挫敗感一般。

“謝謝。”賽文無奈地搖頭輕嘆,還是接受了小孩的好意。

再次抬眸看向小孩的背影,賽文的目光帶著一絲探究,他說他叫零,是銀十字安排來照顧他的護工。

銀十字怎麼會安排一個孩子來做他的護工?賽文沒想明白,但他始終沒敢將手放在銀十字呼叫號碼上。好不容易才從銀十字出來,萬一再因這件事被帶回去檢查,得不償失。

“照顧您是應該的,不用一直道謝啊。”零不好意思地抓抓後腦勺,將新的鉛筆遞給奧特賽文,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他的另一側。就這樣用手支著下巴,看賽文繪製星軌。

………………

“等等,你剛才用什麼削的鉛筆?”

“冰斧。”說著,零又從頭上取下一隻,現場給賽文表演了一個冰斧削鉛筆。賽文眼燈忽爍一瞬,所以冰斧也可以這麼用的嗎?

賽文好像悟了。他看著小孩將冰斧重新拭淨收回,輕輕點了點頭。

零卻覺得這件事似乎再正常不過,冰斧本就是紅族戰士的伴生武器,自然也是比較好用,說起來用冰斧削鉛筆還是他家老爹教給他的,說是當時受了傷,筆芯斷了直接用冰斧削尖就好,這樣的話可以少起身。

“前輩,您的冰斧需要打磨嗎,用不用我來幫忙?”

聞言,賽文又是一怔,打磨冰斧什麼的,還是無需麻煩,更何況冰斧屬於伴生武器,一般情況下不會交給陌生奧。

“不用了,最近沒有戰事,它也不頓。”零也沒有執意,攤攤手便是去做其他事情。

看著零拐進廚房,賽文這才收回目光,明明是個陌生的孩子,卻似乎對他家中的擺設極為熟悉,著實奇怪。

許是他多慮,這孩子只是為了賺取零工所以才去銀十字幫襯,然後正巧被安排到了他這裡?

也罷,怎麼看都只是一個孩子,一個孩子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

“前輩,餐具我也擺放好了,要不要一起吃晚餐?”

賽文點頭應了聲,但未待他拿起手杖,小戰士就已經扛起他坐的那把椅子,連帶他整個奧和椅子一起搬了過去。

賽文揉揉眉心,他似乎有些低估這個小戰士的行動能力。

“老……咳,前輩,是哪裡不舒服,是傷口疼嗎?怪我,剛剛應該再輕一些的。”零的眼中溢滿了心疼與自責。再次轉動椅子時動作極輕,生怕壓迫到賽文腿上的傷口。

“沒有 。”賽文再次長嘆一聲搖頭道。他是個紅族戰士,又不是那擺在那兒供觀賞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那就好,吃飯,吃飯。”零說著,拿起筷子就將菜往賽文的碗裡夾。

“這是你做的?”

“是啊,怎麼樣?”零的眼燈亮晶晶的,一副求誇獎的意味。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