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樣。

那股海量的【經驗值】,同樣沒有直接作用在境界上。

而是作為點亮那九隻金烏虛影的‘耗材’消耗掉了。

韓紹原先只以為這種情況只是偶然。

可現在想想,卻是忽然明白了幾分其中的內在邏輯。

蛇能吞象,卻一口吞不下鯨魚。

他的身體也是一樣。

都是有上限的。

而【系統】的存在,看似超脫了常理,但實際上其執行的內在規則,並沒有超出這方世界的整體執行邏輯。

所以當遇到這種超出邏輯限制的情況時,它會以另類且合理的方式繞開規則,將力量儲存下來。

那九隻金烏的虛影,就是如此。

韓紹能感覺到在‘吃掉’那尊法相境巔峰後,雖然他的境界沒有得到直接的提升。

但當他完成彎弓搭箭的那一刻,那一箭定然驚天動地!

“回來了?”

對於韓紹身上再次暴漲的修為氣息,公孫辛夷似乎並沒有絲毫的意外。

或許是她早就已經習慣了眼前這個男人身上的種種超出常人的不合理。

韓紹微微頷首,嗯了一聲,以作回應。

不過在瞥看她手中的那柄染血長刀時,心中忽然忍不住生出一道念頭。

“等打完這一仗,回去之後,你便離了軍中吧。”

韓紹不大不小的插了個旗。

但話裡的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

戰爭,終究是男人的事。

過去的公孫辛夷如何,他韓紹管不著,也犯不著去管。

可現在卻是不行。

因為這涉及到一個男人的尊嚴,與活著的意義。

所以儘管他經常滿嘴跑火車,但這話卻說得極為認真。

而面對韓紹這突如其來的霸道與武斷,公孫辛夷一時有些失神。

從小到大,她刻苦修行,整日與刀兵相伴。

就為了有朝一日,能夠破陣殺敵!

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有這個想法的。

六歲、七歲,還是更大一點?

她記不得了。

只知道那一年,父親披甲時,看著自己感慨了一聲。

‘惜哉,木蘭不是男兒身。’

至此之後,這句話似乎就在她心裡紮下了根。

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

願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徵。

這兩句話,也隨之成了一切故事的開端。

直至這一場慘敗,直至她遇到眼前的這個男人。

直到這個眼前這個男人說要她卸下刀兵甲冑,離開軍中。

看著公孫辛夷露出這般茫然的眼神,韓紹隱約覺得自己這話似乎有些單方面武斷了。

多少有些不尊重人。

稍稍想了想,便準備退後一步,告訴她暫時不急,可以考慮一下。

可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忽然聽得耳畔傳來一聲微不可查的傳音。

“好,我聽你的。”

韓紹神色微怔,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而後哈哈一笑。

重活一世,來到這個陌生的世上。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眼前這個看似清冷的女子,怕是自己此生最大的收穫!

這般念頭生出,韓紹毅然轉身,望著身後三百將士口中怒吼一聲。

“陷陣之志!”

話音一落。

原本因為失去韓紹這個主心骨,而變得有些遲鈍的陣型。

猛地爆發出一陣強大戰意。

“有死無生!有敵無我!有我無敵!”

韓紹手中睚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