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邊抹邊吹著氣,柳萱儘量忍著,有些地方已經不疼了,有些地方一碰就令人皺眉。

摸完了胳膊,墨月如釋重負,“我去拿藥丸,紫書,你給柳小姐更衣。”

紫書看著墨月出去了,對柳萱說,“小姐,身上的傷奴婢也幫你抹一抹吧。”

“一會抹,待所有人都歇息了再抹,辛苦你了,紫書。”柳萱說。

“還有傷?”墨月推門進來,“要不是我想起問你可要吃宵夜,還聽不到你們主僕的話呢。”墨月關了門,走向柳萱。

“墨月姑娘,其他的傷奴婢來就行。”紫書急急的說。

“都是女子,害羞什麼,再說了,我是醫者,柳小姐,你不能諱疾忌醫!”墨月說。

“罷了,墨月,你一個人知道就好了,不要再同其他人說了好嗎?我母親也不是有意的,她只是生病了。”柳萱有些哀求的說。

“柳小姐,待那日時機成熟,我就去侯府看看柳夫人,給她把個脈,怎得心肝都黑了麼!”墨月生氣,有些口不擇言。

“墨月,不要這樣說!”柳萱不想再多解釋,解釋得越多,越顯得母親心狠。

墨月也沒有再說什麼,紫書幫柳萱脫了外衣,只剩了裡衣,柳萱掀起一側的衣服,露出有於痕的腰,墨月瞪大了眼睛,也不管柳萱願不願意,害不害羞,又掀了另一側,同樣的有於痕。

“還哪裡有!”墨月低聲的怒吼著。

柳萱看著墨月的樣子,很像一個人,“墨月,你這個樣子很像王爺,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

“你還有閒心說這些,還哪裡有傷?”墨月不太敢碰柳萱,生怕自己不小心,碰疼了她。

“還有大腿上。”紫書說。

墨月等著紫書給柳萱挽褲腿,柳萱抿著嘴,低頭不語,“紫書,給柳小姐挽褲腿,我怕我手太重了。”

紫書為難的看著墨月,又看了看柳萱,柳萱看著墨月說,“要褪去褲子才能看到。”柳萱說著就褪了褲子,露出本應光滑細膩的大腿。

柳萱的腿亦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柳萱示意紫書給她抹藥,墨月攔住了,“都這樣了,還抹什麼藥,等著,我去給你弄個藥浴去,泡完了再抹藥。”

墨月說著就要走,被柳萱一把拉住了,“墨月,天色已晚,不要再弄出什麼動靜來了,明日再說,你若真的心疼我,給我拿點吃的吧,我餓了。”

“好,你等著,紫書,輕點給柳小姐抹藥,我去去就來。”墨月說著就出去了,開門關門的聲音很大,只為掩蓋自己快要忍不住的哭聲。

墨月一路哭著去了小廚房,齊嬤嬤正在廚房裡忙著,見墨月哭著進來,有些責怪的說,“哭哭啼啼的像個什麼樣子,不是又和柳小姐拌嘴了吧?”墨月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齊嬤嬤流著淚。

“可是柳小姐不太好?”齊嬤嬤問。

“嬤嬤,她,她大腿,腰間,都,都有於痕。”墨月斷斷續續的說完,捂著嘴壓低著聲音哭著。

“可憐的孩子。”齊嬤嬤雖然未見到,但也能想得出會是一副什麼模樣,忍著淚給準備著吃食,“墨月,你醫術好,一定要看顧好柳小姐。”

墨月使勁的點頭,她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