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陰鷙道,“愛妃說的不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是朕對永安王府太過輕縱,仁慈。”

“接下來,朕,該用些雷霆手段了……”

“龔喜,傳朕旨意下去,永安王世子徐鳳元有勇有謀,深得其父真傳,實乃大乾棟樑,朕對之寄予厚望,而今大乾境內,邪教橫行,蠱惑人心,朕特命他剷除白蓮教,為國除害,還大乾之清明康泰!”

白蓮教?

這三個字一出,不僅僅謝貴妃眼底露出一抹得逞,就連龔喜也是一驚。

自大乾開國之初,這白蓮教便已存在,有人說,白蓮教的頭目是前朝皇室後代,也有人說是一群反賊。

但無論哪種,這白蓮教教眾眾多,又極其神秘,還曾多次公然與皇室作對,都全身而退……就連先帝和永安王多次商榷都未能將之徹底剷除。

徐鳳元又怎麼可能動搖其根基?

非但不可能,那白蓮教人據說嫉惡如仇,如他這般紈絝送上門去,還不得被大卸八塊?五馬分屍?

“陛下英明,奴才這就傳旨下去!”

與乾帝一般,永安王父子也還未眠。

畢竟,今夜一事後,永安王府又將迎來一個全新局面。

“今夜之事,早在你掌握之中?”藉著燈光,徐嘯深深的看著徐鳳元。

他突然發現,自己忙於政務,已經有很久沒有好好看過自己這個兒子了。

這些時日,徐鳳元經過鍛鍊,身形已經不再如之前那般消瘦,面容也不再像之前那般一看就是個色中餓鬼,即將被吸乾。

對方身上反而有了幾分少年意氣,尊貴,淡然。

徐鳳元點頭,“不錯。”

徐嘯深吸了口氣,道,“你這麼做,就是想讓本王看到皇室無情,世家殘忍?”

徐鳳元沒有反駁。

永安王又嘆了口氣,“若是如此,你的目的達到了。”

徐鳳元道,“那父親又作何感想?”

徐嘯轉身,沉默很久,“你讓本王好好想想。”

“如此,我就不打擾父王休息了。”徐鳳元說著,就要離開。

可也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一道尖銳嘹亮的傳旨聲,“陛下有旨——”

“永安王世子徐鳳元有勇有謀,深得其父真傳,實乃大乾棟樑,朕對之寄予厚望,而今大乾境內,邪教橫行,蠱惑人心,朕特命他剷除白蓮教,為國除害,還大乾之清明康泰!!!”

“永安王,徐鳳元,還不速速跪下接旨?”

言語間,龔喜已經從門外走入,手拿聖旨,趾高氣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