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什麼人人平等。豈有此理,倒反天罡。我軍所到之處凡有梁山規制的東西,一律搗毀。凡我將校要學習禮法,凡我士卒要頭腦純粹。

亂世當用重典,凡有不尊將令者,殺。凡有臨陣退縮者,殺。凡有掠奪士紳者,殺。凡有妄議朝廷者,殺。凡有逃兵者,殺。士兵沒有命令賭博飲酒者,殺。凡有捨棄將校者,殺。”

眾將聽令,全體肅然,不敢有半點馬虎。

陳希真見狀甚是滿意,又道:“昨日蒙陰縣令侯蒙跟我告狀,有我軍將領帶兵殺了蒙陰縣富戶梁大官人。可有此事?”

判官孔厚道:“確有此事!”

陳希真冷冷坐下道:“是誰?站出來,我留你全屍。”

周興驀然起身道:“陳頭領,此事正是俺做的。俺們兄弟素來恨這些豪強地主欺男霸女,見一個殺一個。

俺早聽說這姓粱的,欺男霸女,不是個好東西。昨日又有百姓在山寨外喊冤,說姓梁的搶佔他家祖墳,還打死他兒子。這俺忍不了,帶兵下山除了這頭孽障。”

陳希真怒道:“豪強欺負百姓自由朝廷命官處理。你算什麼?用得著你去出頭?”

周興道:“俺聽說猿臂寨為百姓做主,才來投奔。陳頭領這話什麼意思?”

陳希真道:“當初是當初,如今是如今。我們既然接受了招安,就要遵朝廷的法度。”

周興還要言語。陳希真大喝:“退出去斬了!”

從停下上來十幾個衛兵將周興、來永二人綁了下去。不消片刻,兩顆血淋淋人頭,已經圓滾滾扔到地上。

眾官紳見狀,紛紛起身道:“陳招撫令行禁止,保境安民,我等感激不盡。陳招撫放心,糧草軍餉之事,我等必然竭盡全力。”

陳希真也起身答禮,皮笑肉不笑道:“山東各縣需要個人來統一協調糧草之事。我已經上報高太尉、童樞密使,由東京侍衛步兵司都虞侯畢應元外任山東勸捐使,設計勸捐司,統一調派討賊捐稅。所有富強士紳獻出微薄之力,捐納討賊捐。希望各州縣都積極配合。將士們沙場流血,不能讓他們再在家中流淚。”

各州縣官吏鄉紳聽了,面面相覷,尷尬的恨不得用腳趾扣縫鑽進去。但也只能照允,別無他法。

別的州縣都因為捱了陳希真軟刀子而坐立不安。只有花子虛因東昌府在河北,不歸山東管而幸災樂禍。

看著眾官員想笑笑不出,想怒不敢怒的神情。花子虛別提有多開心,跟陳經濟舉杯對飲,旁若無人。一抬頭瞥見一道人影從陳希真身旁閃過,花子虛瞬間就愣住了。

秀羅青衫襯出肌膚若雪,面如桃花,神若春風。花子虛見慣了妖豔嫵媚,這一抹青春靈動讓他心臟砰砰砰就快跳出胸膛。

“天下竟有這樣的美人兒,李瓶兒跟她比起來竟如淤泥一樣不堪。”花子虛不由得搖頭讚歎。

旁邊陳經濟順著花子虛的眼神望去,哈喇子差點掉下來,抹抹嘴唇子道:“我跟著我姐夫西門慶見識過無數美人,她們加起來都不及這位一分。”

花子虛連連向旁邊人打問:“兄臺,可知那位仙女兒是誰?”

旁邊人低聲道:“那不是別人,正是陳招撫的千金陳麗卿。別看長得活潑靈動,卻善使飛刀,武藝了得,人稱女飛衛。”

花子虛聽了更加心花怒放,大口大口的吞嚥口水,猥瑣的說道:“那不是在銷金帳裡也勇猛無比?”

陪同花子虛一桌的不是別人,正是雲龍。起初還因為有人欣賞自己的心上人而暗自竊喜,後來越聽越不像那麼一回事。

雲龍聽到此處火冒三丈,拍案而起道:“畜牲,你再說一句試試。”

花子虛先是一愣,隨即明白怎麼回事。陪著笑道:“原來是你的妻子,失禮失禮。”說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