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不楚地去做明天的檢查。

一步落下,下一步還不及邁出,身子已被有力的手臂緊緊箍住,不待她反應,下一秒,自己已離開地面,被他牢牢扛在肩上。

眼前似乎失去光亮,有一秒鐘的窒息,她好像又回到了一個月前的那一晚,眼前一片漆黑,她在一片漆黑中,有種類似恐懼,又似乎絕望的東西,將她死死裹住……

覺得自己全身都顫抖起來,她拼了命的拳打腳踢,聲音尖的可以劃破夜空,“沈涉!你放我下來!你這個混蛋!你要是再敢碰我我就跟你拼命!你流氓!不是人!你放我下來!”

他猛地將她扔到床上,像扔一塊破布一般不留情面,不等她驚叫就已壓上她的身子,扣著她尖尖的下巴狠狠咬上她的嘴唇。

“嗚……”她被堵住,喊不出聲,他嘴裡的酒氣蠍住她,一陣混亂中只覺得唇上火辣辣的疼。

他嚐到舌尖的血腥,終於抬頭,藉著月光看見她的嘴唇泛出鮮紅的血。

“你這個混蛋!滾開!”她拿拳頭砸他的心窩,卻被他輕易地握在手裡再動彈不得。

“你好像忘了自己是誰了。”他抵住她的鼻尖,因為離得太近,那雙眸子在她看來像黑色的深淵,他藏在最裡面。

“……真可笑,那你說我是誰?”她毫不客氣地問,那表情像在嗤笑他是個傻子。

他的手摩挲著她白皙的脖子,那上面有凸起的青色的血管,隔著薄薄的面板,美的很脆弱。

“是什麼時候起,你變得這麼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嗯?”

“那是從什麼時候起,我成了你洩慾的工具了?”

“胡扯!”他突然嚷著打斷她,漆黑的眼睛裡像燃著兩叢火苗子,“我什麼時候……你是我老婆,你有義務配合我!”

她突然冷笑起來,“配合你?你的意思是你強 奸我我還要毫無反抗躺下來對你感恩戴德?”眼瞅著他的臉色倏地冷下去,她便控制不住故意要再激他更多一般,語調愈發刻薄起來,“而且,我怎麼不記得跟你領過結婚證?”

“盧瑾汐,”他盯著她,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念出她的名字,“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對那個破本子有這麼強的執念?這麼想要的話明天我們就去領,你別反悔就好。”

像是被他的話嚇到,剛剛還氣焰囂張的她突然啞了,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只是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直直盯著他看。他笑笑,知道她現在即便看著他魂兒卻早不知神遊到哪去了,崩著的那根弦這才輕鬆下來,他伸手攬過她的臉,像揉一隻貓那樣揉她的頭髮,小心翼翼地舔她嘴唇上的傷。

她卻絲毫反應都沒有,像失了發條的娃娃,直楞楞杵在他懷裡,眼睛都不眨一下。

“想什麼呢?”他埋在她頸窩裡,輕輕咬了一口。

“噝,”她終於吸了口冷氣,象徵性地拿手去推他的頭。

“別動,”他按住她,大手已經等不及地溜進她衣服裡,氣息跟著急促起來,“這次我輕點……好不好?”

“沈涉,”黑暗中,她突然出聲叫他的名字。

“嗯?”他正拿牙齒跟她衣服上的扣子奮戰,答的心不在焉。

“這麼多年,你都不會厭倦嗎?”

厭倦?

他猛地停住,從她身上抬起頭,眯起眼睛細細打量她。她的表情很平靜,平靜的像潭死水,生生澆滅了他的激情。

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在酒店門口看到的畫面。

所以,果然是騙他的嗎,僅僅是因為——她厭倦了?

所以,當他說要結婚,她的心不在焉,她的猶豫,她的失魂,全是因為,她在想除他以外的男人?

他猛地掐住她的脖子,“盧瑾汐,你太有種了!你到底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