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完整剝離天闕宗氣運,自然是需要道友將所用底牌用盡,否則難免有幾分氣運殘留。”

“……”

天器峰老祖沉默片刻,索性直接開口。

“道友如此幫助北境妖人,難道不怕中州追責嗎?”

“……中州看似昌盛,實則即將危在旦夕,可能萬年,也可能千年,就看何時觸及那個臨界點了。”

清虛子言語間不斷走動,可惜陣法並非無人操控,在知曉無法傷及清虛子後。

七大主峰操控陣法之人便不斷避開清虛子,企圖延緩海眼加劇。

“但你終究沒有血脈。”

“在外界看來,你依舊是中州修仙者。”

天器峰老祖開口。

“呵呵,在下只想求道,想將法則凝實,單是覆滅宗門已經難以為繼……”

“可惜北境中州有法則契約約束,我也只能在邊緣地帶動些手腳……”

至於海眼告破之後,迷霧海擴張……死多少凡人修士,與我何干?”

“呵呵。”

“道友……當真是道心堅定。”

天器峰老祖不置可否,只是冷漠評價道。

“還不動手?”

清虛子透過層層疊疊的山巒,看向天闕宗主峰。

“如道友所願。”

下一刻,天器峰老祖強行散去法則自絕於清虛子身前。

“果然。”

清虛子眼中情緒莫名,天器峰老祖本就是大限將至,加上想在元嬰手中逃脫可謂是難上加難。

又不想便宜他,自絕也是正常。

所以只是手中一攝,將散落的氣運聚攏吸收。

起身飛行,神識掃過天闕宗範圍。

少了主持陣法的三位金丹、三位築基圓滿。

他並沒有沒有管,他說要徹底覆滅天闕宗本就是開玩笑的。

此次氣運大頭乃是海眼告破時候。

剩下的也沒什麼用,不如拿去養蠱。

或許再過幾十上百年,這六個逃出去的金丹築基可以出一位元嬰,到時候法則又會有所精進。

他一路都是這麼走過來,扶持天驕給予機緣,培養氣運,最後斬殺天驕奪其氣運補全法則。

清虛子淡淡看著天闕宗弟子四散而逃。

“清虛前輩有意可以來北境璋家與我老祖詳談。”

樟臺語氣談不上尊敬,只不過沒有輕視。

“嗯,到海眼看一眼吧。”

清虛子幽幽說道,他很好奇,海眼究竟有何用處,若非北境,我還真不知道天闕陣底下鎮壓著海眼。

“哈哈,貧道這二十多金丹乃是為了海眼而來。”

“前輩請!”

海眼。

此時已經沒有海水迸發。

只不過海平面已經上漲百米有餘……

“前輩,此處海眼便是天闕宗代代有金丹誕生的原因,其內乃是一處天然險地。

其內常有法則造物,不過只有金丹才能進入。

我家老祖需要其中一物……”

樟臺笑著說道,似乎刻意將這些訊息說給清虛子聽。

見著二十金丹依次,跳入其中,包括樟臺。

清虛子笑了笑,轉身隱去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