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出來走走,看看班裡這幫學生在幹什麼,他先站在後門外看了一眼白夢粱,白夢粱還在吃餅乾,他甫一走過去,白夢粱便敏感地發現了他,轉頭對上了他的視線。

豐年點點頭打招呼。

白夢粱心裡咯噔一下,心跳不規律起來,猶豫了一下,還是從攤開的書裡翻出一張寫好的字條,深吸一口氣,看著外面的班主任。

豐年慢慢從後門逛到前門,又從前門走回來,一掃到最後排,白夢粱正睜著眼睛直勾勾看著他,豐年乍一對上他的視線還被冷不丁地被嚇了一跳。

豐年有些莫名地與他對視了一會,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白夢粱大概是有事想跟他說,抬手招了招示意他出來。

看白夢粱緊張到連路都快摔跤了,豐年有意先找個話題,笑道:“你的情況我瞭解了,咱們學校上午第二節課下課是課間操時間,你如果跑不了的話可以不去,在教室休息一下。”

白夢粱有些慌張,豐老師……知道了什麼?

“怎麼了,是有話想跟老師說嗎?”大概是白夢粱看起來年紀小又瘦弱,豐年面對他的時候總不自覺地溫和許多。

白夢粱嗓子裡擠出輕輕一聲“嗯”,努力想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但劇烈的心跳還是讓他有種乾嘔的感覺,喉嚨繃得緊緊的,他努力說服自己,這個人很溫和,這個人不是壞人,他張了張口,“我、我……”

豐年鼓勵地看他。

最終白夢粱還是深吸一口氣,攤開控制不住微微顫抖的手,裡面有一張小紙條。

豐年接過紙條,只見上面寫著幾個筆觸稚嫩的小字:“我可以不換座位嗎?”

豐年有些詫異,“你坐在最後一排,能看得到黑板嗎?”

白夢粱有些喪氣,一手捏著另一手的手指,低聲道:“不、不看。”

豐年一哽,又想到年級主任的囑咐,沒再深究這個,轉而說道:“你可能還不知道,這個位置比較特殊。”

這個靠後門的位置是李曜跟他商量好的,這個位置太靠後又容易被班主任在後門“監視”,班裡學生基本都不想坐,恰好李曜又提出想坐這個位置,所以不管班上座位怎麼調,李曜這個位置一直沒動過,白夢粱不想換位置的話八成還是得和李曜同桌。

豐年跟他解釋清楚,問道:“你確定要坐在這裡嗎?”

白夢粱心裡有些高興,他才明白自己紙條上的表述好像有些問題,其實他想說的應該是不換同桌才是,但竟然殊途同歸了,他用力點了好幾下頭。

“好,”豐年本來想應下,然後找李曜談談問問他的想法,突然心念一動,話鋒一轉道:“但是——”

白夢粱微微睜大了眼睛。

“你跟李曜商量過了嗎?座位是兩個人的事情,你想跟他做同桌,需要徵得他的同意,明白嗎?”

豐年有自己的考慮,李曜單著坐其實是前一任班主任安排的,他接手一班之後問過李曜的意思,李曜也不想動,班裡人正好又是單數,豐年也就由他去了,一直沒給他安排同桌。但這次白夢粱過來李曜直接把帶到了自己那邊,早上在辦公室,還主動幫忙解圍。

他直覺覺得,李曜說不定還挺樂見此事,白夢粱大機率並不會受挫。雖然聽起來不像什麼正道,但只要李曜願意罩著白夢粱,那融入新班級應該不是什麼問題,高三了,沒有多少時間耽誤。

另外,他還有著自己的一點心思,豐年鼓勵地笑笑,“你願意去問他嗎?你如果說服他了,老師這次調位就不動你們這一桌了,好不好?”

白夢粱忐忑地點了點頭。

豐年目送他開門進去,雖然只是短短的接觸,但豐年敏銳地感覺到,白夢粱的情況可能與入學前他得到的資訊出入很大,準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