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給孩子嚇跑了?”

白夢粱這個掉頭就跑的操作屋裡仨人是沒想到的,三個人面面相覷了一會,聽見玄關處好像有些聲音,但又見不到人進來。

周芳燕坐不住了,她就說不讓這姓白的進門吧,這下好了,給孩子嚇著了。

“小白?曜曜?”周芳燕站起來,往玄關這邊走。

“來了。”

李曜應了聲,帶著白夢粱走了出來。

白夢粱在李曜身後,貓貓祟祟,好似擔心白景明突然暴起強行把他帶走一般,但還要堅持湊這個熱鬧。

李功成看著這場面也撓頭,白景明不請自來,門都不讓進著實有些不合適,但放進來了,感覺好像更麻煩了。

他家老二安分了一年,他好像有點放鬆警惕了。

白景明打量了下兩人,目光在李曜身上停留了一秒,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白夢粱在躲在後頭,顯然沒有出來打聲招呼的意思。

李功成端起茶杯喝了口掩飾尷尬,出來打圓場道:“既然都回來了,就一起坐坐吧。”

“坐什麼坐,我不跟狗坐一桌。”

李曜零幀起手。

“咳——咳咳。”

李功成這下不是掩飾尷尬了,是真嗆了,眼神掃了下白景明和李曜,目光中帶著探究。

這火藥味不太對啊,怕是已經起過爭端了,這老小子是在倆小孩那兒碰壁了又來坑他們來了。

這是故意設計他們夫妻倆呢。

讓他們都坐在這,提出讓白夢粱回家的事,按照常理來講,他們只能勸和。

因為白景明是帶著巨大的利益來的,倘若李功成和周芳燕把白夢粱留下了,那一年兩年沒問題,三年四年可能也沒問題,等白夢粱大了呢?有野心了呢?

到時候他們李家可就裡外不是人了。

所以最聰明的選擇就是勸和,以後白夢粱發達了那是他們把人送回去的,沒鬥過白家其他人那李家收留他一年也是仁至義盡。

白景明顯然覺得他自己和李功成夫婦都是懂得權衡利弊的生意人,自然知道該怎麼辦。

然而李功成卻一邊拿紙巾擦著嘴一邊罵李曜:“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快給你白叔叔道個歉上樓去,別在這杵著了,看著就煩。”

李功成隻字不提白夢粱的事,反正這是隻他家老二的小尾巴。

李曜微微歪著頭,看垃圾似的嫌棄地瞥了白景明一眼,幽幽道:“我說我罵的誰了麼,想罵他別借我的嘴成麼?”

李功成和周芳燕頭皮發麻,這倒黴孩子,又開始無差別攻擊了。

被轉著圈罵的白景明臉色鐵青,果然暴發戶就是沒教養,這一家人骨子裡就是渾的。

且不說教出李曜這種來,連白夢粱一先前話都說不利索的,放這家人手裡這點時間都學會氣人了。

白景明壓了壓火氣,知道指望不上李家人幫忙了,終於開口道:“二公子可能對我有些誤會,但你和夢粱關係好,我不會計較這些口舌之爭。”

“夢粱在你們家時間也不短了,先前考慮到你們兩個孩子一起學習對成績有好處就一直沒來接他,的確是給你們添麻煩了,現在高考結束,家裡幾位長輩也都想見見他……”

“停停停,我對屁話過敏,”李曜打斷施法,“你這臉皮不去當城牆真是國家的重大損失,王八殼你套臉上了是吧。”

“怕耽誤他學習?不就是覺得沒出分數沒錄取就沒塵埃落定怕又押錯寶嗎?往你那王八蓋子上貼什麼金啊?”

李曜對著白景明冷笑一聲,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轉頭摸了摸從自己身後悄悄探出來的小腦袋。

“沒有罵你是王八羔子的意思哈,咱不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