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棨臨效率很高,第二天中午就約到了白嘉言見面,白嘉言主動請客,李曜和趙棨臨中午放學一起去見他,宋安對白嘉言不感興趣,放話說還不如在宿舍陪小白,搞得李曜差點把白夢粱一起帶去,但想想最終還是作罷。

定的餐廳位置離一中不遠,兩人到時白嘉言已經到了。白嘉言也算是跟李曜他們一起長大的那一撥,比李曜大五歲,大學已經畢業,沒有選擇讀研而是回家進入了公司,跟弟弟白嘉行是雙胞胎。兩人是白景明弟弟的孩子,叫白景明一句大伯。

“小曜,棨臨,”白嘉言站起來打招呼,“久違。”

趙棨臨叫了一聲“言哥”,李曜不情不願地跟著叫了一聲。白嘉言聽著笑得格外開心,小時候李曜被他騙過,反應過來之後放話說要見他一次打他一次,一直不肯叫哥,李家人都寵著李曜,每次幫他打個圓場就過去了,這聲“言哥”倒是好多年沒聽過了。

李曜看著他這得意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白嘉言空學了白家那一套溫和有禮的做派,其實從小一肚子壞水,李曜每次看他這笑就覺得他不懷好意,小時候仗著大他五歲,整日想著忽悠他,同樣是雙胞胎,白嘉行跟白嘉言性格就完全不一樣,話少人也不跳脫,比白嘉言像個好人多了,只不過白嘉行現在還在讀研,不在明陽。

白嘉言知道李曜脾氣,沒再故意撩撥他,一邊讓兩人點菜,一邊直接進入正題道:“聽說我堂弟跟你們玩得不錯?你們找我是為他的事?”

趙棨臨沒在電話裡細說,白嘉言只知道李曜想跟他談談,具體是什麼並不清楚。

李曜隨手劃了兩個菜遞過去,“是他的事,不過你應該也感興趣。”

白嘉言按鈴讓服務員取走選單,等門關了後說道:“我猜,跟白嘉木有關?”

跟聰明人說話的確省勁,李曜也沒想賣關子,“所以說,白嘉木針對白夢粱的事你都知道?”

白嘉言搖搖頭:“瞭解的不多,之前我一直在上學,回來得少,只是機緣巧合聽說了一些。”

李曜涼涼道:“你都能聽說,看來白景明更不可能一無所知。”

“小堂弟讓他很失望,找個爭氣兒子回來的計劃落空,他自然只能給堂兄粉飾太平了,不然,豈不是便宜了我和阿行。”白嘉言笑笑道:“我猜你們既然找我,手裡必然有我想要的東西,那我不妨先交個底,我調查白嘉木的時候發現,他的秘書去見過得利斯高中的一個類似校霸的人物,白家只有白夢粱在那邊上學,所圖為何應該不言而喻。但我手頭資源有限,又怕打草驚蛇,沒有繼續查下去,你們需要我就把線索交給你們,我在白家容易被盯上,你們查起來應該方便得多。”

前一日白夢粱的表現李曜就猜測白嘉木肯定在得利斯高中動過手腳,這倒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李曜也不磨嘰,拿出手機點開錄音播放出來。

錄音的資訊量不小,而且很多都是可以核實的,比如修理車胎,必然是有記錄的。白嘉言聽完面上表情也不好,皺眉道:“我這個堂兄……如今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白嘉言想了幾秒,坦白道:“我跟你們交個底,這個錄音我的確需要。”

“白家的秘辛遮掩得很好,你們大概不知道二十年前我大伯為什麼被趕出本家去了京州,就是因為害我堂叔,也就是我二爺爺的兒子。直到後面我爸去世,我堂叔心灰意冷,一心去做學問,不肯打理家族事務,上一輩無人挑大樑,我大伯才被接回本家。”白嘉言語帶嘲諷,“這一點堂兄倒是學了個十成十。也正因如此,這種殘害手足的事在白家非常敏感,大伯和堂兄都如此,爺爺和二爺爺知道了,白家就不可能交給他們。”

李曜心道怪不得白嘉木雖然小動作不斷卻不敢下死手,原來是不敢鬧大碰了白家的高壓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