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夢粱在家纏著李曜磨蹭到最後一刻,還是卡著點兩人一起出了門。

李曜和隋文軍約的時間稍晚一些,因而他先把白夢粱送到幾位外國學者下榻的酒店,和華教授他們會合。

看著兩人一起進來,華教授頗有些沒眼看,李曜明明昨天跟他說了沒時間過來,居然連路上這點時間都不放過。

“行了行了,忙你的去吧,”華教授一臉嫌棄,“實在不行我給你立個軍令狀,保證把人全須全尾地還給你。”

李曜自然是順杆爬的一把好手,毫不客氣地笑道:“這可是您說的,我們小白不能累著不能渴著不能餓著也不能凍著,不然我可得討個說法的。”

接著李曜捏了捏白夢粱的手:“師兄開車來接我,鄭巍留給你,不想玩了就讓他來接你,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史密斯夫婦下來得早,看見這一幕,默默對視了一眼。

隋文軍過來,李曜和華教授說了聲便先離開了,今天出遊的一群人很守時,沒多久便湊齊人也出發了。

白夢粱原以為自己今天就是個背景板,頂多偶爾被cue兩句,沒想到,幾乎是在場的所有人,都對他有幾分好奇。

尤其是那位史密斯夫人,因為沒有語言隔閡的緣故,同白夢粱聊得最多。

“你叫白夢粱?這個名字是誰給你取的?”史密斯夫人溫和地笑著問道。

白夢粱默默吐槽,你問這個幹什麼呢?

但出於禮貌,他還是答道:“爸爸。”

雖然白夢粱很想說他早就不想認這個爸爸了,但作為一個又懶又i的人,需要費很多口舌去解釋的事能不說就不說了。

“哦是嗎,你是京州本地人嗎?”史密斯夫人接著問道。

白夢粱真的很想反問,您是查戶口的嗎……

華教授多少也是瞭解自己的學生了,怕白夢粱真來上這麼一句,替他解釋道:“他家裡不是京州的,老家在c省明陽。”

史密斯夫人笑了笑:“父母都是那邊人嗎?”

“父親是,母親不知道。”白夢粱坦誠道。

這麼一聊,華教授也有些好奇了,白夢粱的家世在網上早就被曝光過,他自然知道他的父親是誰,是做什麼的,但關於他的母親,倒是從來沒有聽白夢粱說起過。

自己的老師想知道,白夢粱倒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只不過他知道的也有限。

白夢粱又回想了一下模糊不清的幼年,似乎的確沒有一個被他叫做媽媽的人。

“我應該是我爸爸的私生子,有沒有媽媽不記得了,似乎沒見過。”

華教授:……

抱歉了,能不能給我把時間倒流五分鐘,把我嘴封上,再給我一個大嘴巴子。

華教授對他的身世一知半解,一直以為是個家境很好的小少爺,沒想到一開口就是豪門秘辛。

華教授拍了拍白夢粱的肩膀,安慰道:“出身都是次要的,不要難過,你能堅持自我走到今天就很棒,往後會越來越好的。”

白夢粱有些不解地歪頭:“不難過呀,我每天超開心的。”

說著默默在心裡補充了一句,如果您不叫我出來,我和哥哥在一塊就更開心了。

華教授哽了一下,別人這麼說可能是演的,但白夢粱這麼說,那肯定是真的。

有哥萬事足,不用說了,他懂的。

華教授搖了搖頭,他這把年紀了,天天在這看倆小年輕秀來秀去的,他老來得的小閨女還天天纏著他讓他講倆人的事,造孽哇。

白夢粱成功一句話把大家硬控地沉默了幾秒,終於沒人查他戶口了。

他們這一行人,理查德教授和華教授年齡都比較大,為了照顧他們,行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