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請了人到家裡來面試,我媽倒還能適應,我爸嫌人家叫他吃草。”

柴老下筆如飛,字跡古拙蒼勁,年紀雖大,開方寫字卻是非常利落,一邊寫一邊沒好氣道:“這回正好一起請了,每日按著這方子上吃一餐,半個月過來找我調一次方子。他胃氣不足,不可積食,少食多餐,忌辛辣、油膩,餐後一小時,適度運動,循序漸進,目前散步即可,還有,不可熬夜。”

白夢粱對上柴老看過來的犀利目光,眨了眨眼睛,挪開了視線。

李曜一眼便知這是新鮮出爐的網癮少年心虛了,好笑地呼嚕了一把小孩的頭毛道:“柴老,放心吧,有我看著呢,管不了我爸,我還管不了他麼。”

柴老搖頭,“就是有你我才不放心呢,小棨臨小時候不曉得有多乖,跟你玩了兩天就敢跟你倆出去皮了。”

李曜無奈攤手,這事他是真無辜,當年那點子破事,還是趙棨臨帶的頭呢,奈何他長了一張惹是生非的臉,又前科累累,有他在,黑鍋就不可能在別人身上。

“方子給你們了,該說的我都說了,至於照不照做,”柴老對白夢粱語重心長道,“小傢伙,身體是你自己的,你以後的路,且還長著呢,調理好身子,往前走,往前看吧。”

,!

白夢粱覺得心裡忽然湧起一股暖意,但又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能明白老人對自己的鼓勵,“謝謝爺爺,我、我會的。”

柴老叫幾人稍待,喊了個學徒拿著方子去抓藥,李曜趁這功夫走到柴老身邊。

“怎麼,還有事?”柴老瞥他。

李曜瞟了一眼白夢粱那邊,壓低聲音道:“柴爺爺,他的情況能不能請您這邊幫忙遮掩一下。”

柴老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道:“小院裡的人的嘴我自然管得住,剩下的,你自求多福。”

李曜挑眉一笑道了謝,白家雖惡,現在卻不是將其惡行公之於眾的時候。

白夢粱如今人在他家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多,一中並不是貴族高中,訊息傳不到上頭的圈子裡去,而知道這事的白景明肯定不會在四處宣揚。

但柴老這裡來的許多也是他們這個圈子的人,保不齊就會傳出些什麼風言風語到白家那幾個老爺子耳朵裡,生而不養,手足相殘,白夢粱身上牽扯了太多白家絕不願意讓見光的東西。

到時候為了名聲,只怕白家哪怕是拼著撕破臉,綁也要給白夢粱綁回去。

畢竟白夢粱本就是未成年,目前心理狀態不穩定又服用過精神類的藥物,白家作為其血親,稍稍打通關係弄個精神方面的鑑定出來,就能合法地將人帶走關起來,那他找誰說理去。

李曜內心嘆一句投鼠忌器,暗暗盤算一番之後該如何,突然發覺人生際遇當真妙不可言,最好的路,竟然就在腳下。

只要白夢粱的理想能夠實現,那局勢,便立時反轉,他家半點勾心鬥角都不懂的小朋友,山窮水復之中懵懵懂懂莽莽撞撞地選了個方向便往前走了,竟是,柳暗花明。

:()我若為星君為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