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焱不慌不忙,面對信使說道:“請你轉告侯爺,這猿嘯峽數公里狹長,炎月大軍的十萬精銳根本無法排開,

每次只能數百人一起透過峽谷,我軍若守在山頂,敵軍雖會受到一定的攻擊,但他們可以憑藉人數優勢,不斷地向前推進。

而我軍若守在出口,就如同守株待兔一般,可以將透過峽谷的敵軍分批殲滅,充分發揮我猛虎軍的靈活作戰優勢,

這樣一來,既能減少我軍的傷亡,又能有效地消耗敵軍的有生力量。”

信使聽後,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說道:“林將軍的想法雖有幾分道理,但這畢竟是一場豪賭,萬一敵軍識破我們的計謀,從其他地方繞道而行,那我們豈不是白費心機?”

林焱微微一笑,說道:“請侯爺放心,這猿嘯峽是炎月大軍攻入大玄的必經之路,他們不會輕易放棄。

其它小道也不會有大軍能透過,而且,我已經派了小股部隊在周邊巡邏,一旦發現敵軍有繞道的跡象,我們可以及時做出應對。”

“請轉告侯爺,竹海城不可堅守,早做撤離準備”

信使思索了一會兒,終於點了點頭:“好吧,我會如實轉告侯爺。不過,這撤防竹海城,可不是一件小事,

城中百姓眾多,我們必須要確保他們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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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海城的天空被硝煙染得昏黃,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成一曲死亡樂章。

炎月大軍如洶湧潮水,一次次衝擊著竹海城那飽經滄桑的城牆。

城牆上,寧遠侯趙漢興目光如炬,緊盯著城下密密麻麻的敵軍,心中雖有憂慮,卻被堅定的信念所取代。

他深知,身後是萬千百姓的安危,這座城,是他們最後的屏障。

“侯爺,敵軍攻勢太猛,我們的箭支快用完了!”副將孫平匆匆跑來,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

趙漢興眉頭一皺,沉聲道:“傳令下去,收集城中能用的箭矢,哪怕是房頂上的瓦片,也給我當成武器扔下去!

告訴將士們,我們多守一刻,百姓就能多逃遠一里!”他的話語堅定有力,如洪鐘般在城牆上回蕩,給士兵們注入了一劑強心針。

炎月大軍,炎月主將李猛騎在高頭大馬上,望著久攻不下的竹海城,臉上滿是憤怒與不甘。

“一群烏合之眾,竟然阻擋我大軍一天之久!傳我命令,今日之內,必須破城!否則,軍法處置!”

他揮舞著手中的長刀,聲嘶力竭地吼道。在他的驅使下,炎月士兵們如瘋狂的野獸,再次發起了衝鋒。

城牆上,士兵們個個浴血奮戰,衣衫襤褸,身上滿是傷口。年輕計程車兵張峰,初次經歷如此慘烈的戰鬥,雙手因恐懼而微微顫抖。

身旁的老兵王伯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別怕!咱們守住了這城,就是英雄!”

說著,王伯拿起一塊石頭,狠狠地砸向城下的敵軍。張峰深吸一口氣,握緊手中的長槍,也投入了戰鬥。

隨著時間的推移,竹海城的形勢愈發危急。城牆多處出現了缺口,敵軍不斷攻上城頭。

寧遠侯趙漢興拔出佩劍,大聲喊道:“將士們,與城共存亡的時候到了!”說罷,率先衝向敵軍。

士兵們紛紛響應,吶喊著衝向敵軍,展開了殊死搏鬥。

一時間,城牆上血肉橫飛,雙方士兵的鮮血混合在一起,順著城牆流淌而下,在城腳下匯聚成一條血河。

此時,距離李猛限定的破城時間只剩不到半個時辰,而趙漢興仍在苦苦支撐,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再多撐一天,哪怕只有一個時辰,也要為百姓爭取更多的逃亡時間。

每一次揮動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