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全林就站在那兒了,顧衡也沒有要收斂的意思。

接過全林拿來的冰糖銀耳湯,一勺接著一勺的餵給梁千峰。

神情懨懨的梁千峰提不起興致,喝了幾口,沒來得及反應的湯水從嘴角的位置溢位,順著下巴往下流。

顧衡放下碗,拾著柔軟的帕子,輕輕擦拭去下巴上的水漬。

“殿下在想什麼?”

顧衡沒打算再喂,那碗湯水放回了托盤上。

全林也奇怪得很,自己現在離開才是最好的,只是他也想知道梁千峰到底怎麼了。明明下車的時候,人還是很高興的,怎麼一回來,就不一樣了?

良久。

梁千峰撥出一口氣,又和顧衡拉開一段距離:“全林,你先出去。”

“哦。”全林落魄小狗似的,端著托盤出去了。

這邊,梁千峰扯了一條綾帶來,將顧衡的兩隻手綁在了一塊。

顧衡沒有半點掙扎,任梁千峰對他的作為,只是嘴裡疑惑的問:“殿下綁我作甚?”

做完一切的梁千峰拍了拍自己的雙手,回答他:“防止你在我說話的時候動手動腳。”

顧衡挑了挑眉,快速湊上前,狠狠的親了一口梁千峰。

由於慣性,又沒有兩手支撐,梁千峰又,沒料到顧衡會這麼做,兩人便一同倒在了軟榻上。

這下,梁千峰不僅給了顧衡口頭上的教育,還給了顧衡一個可觀的巴掌印。

顧衡躲是躲不過的,頂著火紅的戰利品,老實了許多。

下巴被捏住,他順著力道轉動自己的腦袋,聽梁千峰顫抖的聲音:“疼?”

顧衡一笑:“不疼。”

梁千峰擰著眉:“不疼你叫什麼?”

顧衡又迅速收起笑容,低頭抿唇,可憐兮兮:“是傷口裂開了。”

“嘖。”梁千峰去給他檢查傷口,“剛不還嬉皮笑臉的嗎?擺著張臉給誰看?”

“給你看。”

梁千峰耳朵一紅,命令顧衡背過身去,不讓他看到自己的失態。

藉著檢查傷口的名義,趕緊轉移了話題。

“你帶我去醫館,那人用的毒藥,你也敢讓他下手。”

顧衡呼吸快了一個度:“他不會做背叛我的事。”

梁千峰的指尖按在傷口上,殘忍的想要戳進去摳弄,但他沒有,只是指腹在傷口之地盤旋:“那就是說,你會背叛我。想讓他用毒藥弄死我,這樣就不會有人阻止你做下一步動作了。是嗎?”

顧衡扭身要回頭解釋,被梁千峰一巴掌摁在原地,只能背對著他解釋:“不是的,殿下,你要信我,我沒打那樣的主意,帶你去醫館,只是想讓你好起來。你不願意吃那些藥,那些藥也沒有什麼大用處,那我們只能另尋他路。”

“關珂是我身邊的人,做事我最放心不過。要是不願意用這種極端的方法,我就去信玉昭,將他父親叫來,總能找到好辦法的。”

梁千峰從菸斗裡倒出菸灰,手指捏著灰粉,往傷口上塗抹:“聽你提了幾次玉昭,那是什麼?”

傷口上火辣辣的發癢疼痛,顧衡全身的肌肉都在劇烈收縮。

顧衡強忍著不適,也不問梁千峰往自己傷口上弄了什麼,深吸了一口氣才回答梁千峰的話:“是我外祖的家鄉,也是我籌謀的地方。那裡離清城近,我就是在那遇到蘇知遠的。”

梁千峰手指一頓,後知後覺的想起原劇情:“你還真是步步算計,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好膽量啊,顧盡軒。”

顧衡愣了愣,梁千峰從沒這樣叫過他,即使從蘇知遠的口中得知自己是有字的,也從沒當過一回事。

梁千峰給他包紮好傷口,在末端恨不得打個死結:“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