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謝清鳶做說客,向來心軟的梁千峰,說久了,怎麼可能不會同意。

季聞川站在門外,一直等到梁千峰被說得想滿地找縫時,他才推開虛掩著的門,走進裡頭去。

梁千峰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星,忙站起身說:“哥哥回來了,那謝姨今天就陪著哥哥吧,我回來那麼多天,都沒出過這個療養院,總要回去會會沈知意他們的。”

謝清鳶後知後覺,那麼多天,梁千峰的確沒踏出過這家療養院,得出去透透氣才行:“也是,你也可以去看看知意,看了知意,也就想結婚了。”

季聞川將手裡的單子放進抽屜裡,明知故問:“結婚?什麼結婚?”

梁千峰不等謝清鳶解釋,打著哈哈就要往外走。

還沒走幾步,就被季聞川叫住:“過幾天我出院,晚點見不是一樣?”

梁千峰看了季聞川一眼,季聞川正幽怨的看著他。

梁千峰冷不丁打了一個冷顫,他現在恨不得逃離這個狼窩虎穴,直說:“早一點見和晚一點見是不一樣的,不和你們說了,我走了。”

梁千峰一溜煙的跑了去,生怕被人給抓住了尾巴。

海上吹來的風潮溼鹹腥,頭頂碧藍萬千,烈陽高照。

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一艘私人輪船在淺海中停泊,時不時有海鷗從天邊滑過。

輪船甲板上兩人一站一坐,兩根魚竿往外伸去,長長的魚線一直延伸至海里。

梁千峰雙手撐著圍欄,海風毫不留情的吹拂著他的頭髮,根根飛揚。

有根不太聽話的髮絲,直往眼睛的方向戳。

梁千峰不受其煩,抬手撩開發絲。

“你也是真做得來,回來了都不跟我說一聲。”

沈知意壓了壓帽簷,擋住大片的陽光。

梁千峰轉過身來,背靠著圍欄,微微眯眼看著沈知意:“說了有什麼用,又沒法來和你見面。”

沈知意哼哼笑兩聲:“那天你打電話過來,我就預感你肯定會回來,怎麼樣,在醫院陪了那麼久,想要的東西拿到了嗎?”

“拿到是拿到了,就是抽不出身去做。”梁千峰懶懶的說,“而且,也不是你那通電話才讓我回來的,是謝姨的電話。我那時候還真以為季聞川要死了,趕著回來參加他的葬禮呢。”

沈知意被他這話逗得直笑:“你這念頭季聞川知道嗎?”

梁千峰:“他知道啊,我剛回來的時候就這麼跟他說了。”

沈知意抬了一下帽簷,去看揹著光站著的梁千峰:“話說,他這樣的人,怎麼就輕而易舉的把東西給你了?”

梁千峰眸光顫了一下,遮掩意味十足的朝後轉去:“這你就不用知道了,我有我自己的辦法。”

:()和自己談個戀愛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