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可以說是飛速,遷完墳之後,又待了兩天,梁千山就準備離開了。

一陣風吹來,古樸風鈴掛在屋簷下,叮叮噹噹的發出聲響,底下坐著的人在商量著事情,有嫋嫋的水霧從瓶口冒出升起。

“明天啟程嗎?”雲中木棲問,“你們是要一起走嗎?”

梁千山看向梁千峰,雲中木棲也一道跟著看過去。

兩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梁千峰也不覺得有什麼不自在,而是點頭稱是。

雲中木棲沒有任何的異議,而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這麼一回事了。

從梁千山跟他說要離開那會兒,他就已經知道,這兩個孩子是不會待在自己身邊的。他沒法阻攔,只能在每次分離時,好好的告別,下一次見面,成了不定性。

"今晚陪我吃頓飯吧,你們離開的時候,也不用告知我了。"

說著,雲中木棲看向梁千山,笑道:"這段時間養得那麼好,以後可不能再糟蹋自己的身子了。有一具好身體,才有以後的說法。"

梁千山還是一副女子裝扮,他一個啞女身份,不好開口說話,只能對著雲中木棲點頭,表示自己知曉了,以後肯定好好養自己的身子。

雲中木棲又轉頭去看梁千峰,點了一下他:"還有你,他身子不好,你可別折騰他,這些日子可是你自己養護的,別到時候給弄出一身病來。"

梁千峰聽得一臉懵,這講的什麼玩意。

反觀梁千山,低下頭來使勁的憋笑,他身體是微微顫抖的,讓人一眼看過去以為是在抽噎。

梁千峰:"?"

雲中木棲輕輕的拍了拍梁千山的後背,輕聲細語:"他若是欺負你,你就一封信回來,就算是天南地北,我也跑過去替你揍他一頓。"

梁千山見他誤會了些什麼,忍下笑意,湊到雲中木棲耳邊低聲說:"義父,千鋒不給我親,算不算欺負我?"

雲中木棲面色一僵,咳了一聲之後,也同樣壓著嗓音回他:"這個你們之間的這些事情嘛就自己解決我的意思是千鋒要是在嗯將你欺負狠了"

梁千山手指掩著唇,又說了些什麼。

這兩人在那說了好一陣子悄悄話,梁千峰在一旁完全聽不見,只能看這兩人千變萬化的臉上表情。

說什麼東西?這麼精彩,還不讓他聽。

梁千峰自己倒了杯茶來喝,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兩人,手中的空杯子被他擱到桌面上,食指就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面。

那兩人明顯是忽略了自己的存在,不,他們有很大的可能將他視為了空氣。

梁千峰拿出煙槍來,也不忌諱這兩人,燃了火,就吞雲吐霧起來。

晚飯時,三人圍坐一張桌子,喝了不少的酒。

酒勁一上頭,話閘也就開啟了。

一堂室內的燭火燈光很亮,好幾盞琉璃罩燈圍著,桌上食物不是雲中木棲一貫吃的那樣清淡,多的是兩個孩子愛吃的食物。

幾罈子陳釀堆在一邊,這才剛剛開場,就已經空了兩壇。

雲中木棲一左一右都是兒子,和自己親兒子話不多,多的是半路撿來的養子。

他一隻手搭在梁千山的肩膀上,一手拿著白瓷酒杯,裡頭盛著佳釀。

"這麼多年,我總是覺得最對不起你,要不是為了救千鋒,我也不會給你下那樣的蠱,你也不至於正常娶妻生子都做不了。"

"連心蠱是影響人心智的沒有一個人躲得掉。"雲中木棲說著,眼淚竟然冒了出來,兩行眼淚匯聚在下巴上,凝聚成一團,正好滴落在酒杯中。

梁千峰聽得這番話,訝異的張了張嘴,視線剛好和梁千山撞在一塊。

梁千山收回視線,和雲中木棲碰了一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