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還要人在一旁朽著礙眼。

梁千峰將視線放回棋盤上,他心不在這,幾顆棋子被他放得亂七八糟。

反正沒有人敢看,這倒顯得他說話遊刃有餘。

"全林,你先下去。"

梁千峰將全林手中的鞭子拿到手中,將人趕了下去。

全林見梁千峰這個動作,當即理解了梁千峰的意思,跑去拿披風蓋在梁千峰肩膀上,出門時還帶上了門。

見全林沒了身影,梁千峰放下手中的棋子,攏了攏剛披上的披風,抬眼去看站在眼前的少年。

"幾歲了?"

梁千峰這一問,像極了長輩詢問小輩,可兩人現在明顯是同齡人。

顧衡倒不覺得有什麼,主子問自家奴僕的年歲,再正常不過了。

他如實回答:"十五。"

梁千峰眯了一下眼,十五歲,一個什麼都來得及的年紀。

"可認得字?"

顧衡搖頭:"不認得。"

梁千峰屈起右手食指敲了敲桌面,短暫的停頓是他在思考一件事情的可行性。

"那正好。"梁千峰開口,"太子哥哥近日又給我安排了新老師,你且隨我一道上學去。"

顧衡一聽,屈膝又要跪,突然想起什麼,沒有跪下,而是拱手作揖。

"謝殿下賞賜。"

梁千峰聽著,短暫的幾秒安靜後,梁千峰嗤笑一聲:"沒有後面的話了嗎?比如什麼上刀山下火海,當牛做馬的。這些一個都沒有,是因為記恨我,所以不敢做保證?"

,!

顧衡言簡意賅:"不是。"

他沒有任何的解釋,連個媚主的字都不說,人機一樣。

梁千峰心口一口氣不上不下,卡在喉嚨口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梁千峰氣極反笑,平息下來的怒火蹭蹭的又上來了,壓都壓不住。

擱在桌上的鞭子被他一把抄起,狠狠的摔在顧衡身上。

"養條狗給根骨頭都會搖尾巴!你給我滾出去!"

完全不用說第二遍,顧衡彎腰撿起鞭子,放在距離最近的桌子上,轉身就出門去了。

室內,梁千峰攏了攏衣裳。

雨已經停了,夜也沉了,院裡逐漸亮起燈火。

全林說已經到了春末,可他為什麼還是覺得冷?

他所有的猜測都錯了嗎?為什麼不是他呢?

夜幕真的降臨時,全林進屋點燈。

屋內很安靜,只有清淺的呼吸聲。

"殿下?"

全林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沒有回應,還以為梁千峰自己睡著了。

全林走近,點了一盞燭火,沒加琉璃罩,燭火搖曳昏暗。

燭光一晃,全林才發現梁千峰壓根就沒睡著,而是安靜的坐在那兒。

他眨了一下眼,一滴淚就勢滾落了下來。

全林被嚇了一跳,慌慌張張的拿帕子給梁千峰擦拭眼淚:"怎麼了,殿下?是顧衡那小子欺負您了嗎?奴婢這就替您教訓他去!"

:()和自己談個戀愛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