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布:【我沒有這麼說,不能冤枉好人哦。】

呵呵。

也不知道心裡是怎麼想的。

心裡未必不是這樣想的。

梁千峰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說:“你做的事情好無理頭,建議你對我發脾氣之前,先跟我說清楚。照這樣下去,咱倆每天都少不了一架。”

季聞川:“我不會打你。”

梁千峰瞬間咋呼起來:“放屁!你摸著你的良心說,你沒有打過我?”

“那是在教育你,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你想反抗,我也不會給你機會,所以打不起來。”

梁千峰白眼翻到頂:“我要回去告狀,把你告得底褲都不剩。”

告狀這事梁千峰說做就做,做得還非常的熟練,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有用的沒用的罪狀。

季家夫婦微笑著聽,時不時還會斥責季聞川兩句。

季聞川沒當一回事。

說話誰不會說,又不是上手,嘴長人身上,就讓他說去。

謝清鳶握住梁千峰的手,另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手背,說:“今晚要留下來陪謝姨嗎?”

梁千峰張嘴準備說話,季聞川先他一步。

“有爸陪著您,您要他做什麼,難道晚上還要抱著個快成年的男生睡覺?我爸同意嗎?”

梁千峰告狀的時候他不反駁,謝清鳶說他不能總是這樣欺負人的時候他理都不理,現在說出的話直讓人大跌眼鏡。

季書達剛剛喝了一口茶,聽了季聞川的話,差點繃不住噴出來。

三人因為這句話短暫的僵硬了一會,很快又熱絡起來。

謝清鳶更是不慣著,她空出手來點了點季聞川的膝蓋。

“胡說什麼呢?就算我和乖乖都樂意一塊睡,先不說你爸,就說你,你會同意?這還沒進房間門呢,你就給人搶走了。”

看著季聞川微微僵住的神情,梁千峰嚯的一下站起身,繞到季聞川身後,雙手需掐住季聞川的脖子,嘻嘻哈哈。

“哥,咱打個商量,今晚留下來,我也好久沒在這邊住了。房子那麼久沒人住,總要有人時不時撒點人氣不是?”

季聞川掰開那兩隻手,說:“隨你。”

梁千峰朝著謝清鳶比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給季聞川揉了兩下肩膀,接著半繞了圈,坐在寬大的沙發扶手上。

季聞川坐在單人沙發上,坐兩個人顯然是不夠的,按著梁千峰這個脾性,鐵定是想方設法的挨著季聞川坐下,哪裡會屈尊於扶手?

謝清鳶瞧著他那黏糊勁,笑道:“乖乖怎麼老是粘著哥哥?謝姨要吃醋了。”

梁千峰嘻嘻一笑,就往謝清鳶的方向去。

他走得匆忙,完全沒注意到季聞川抬起想要搭在他腰上的手,在意識到自己抓空後,又不動聲色的收回去。

晚飯後,謝清鳶拉著梁千峰去整理養在花房的花。

花房一向有人打理,說是去整理的,還不如說是去看看許久不見的寶貝。

梁千峰很樂意跟著謝清鳶去,挑挑揀揀的居然從謝清鳶的手中要來了一盆茉莉。

季聞川見謝清鳶將梁千峰帶走,他走到書房門口,敲了敲虛掩著的門。

推開門,季書達正在書桌前看著一本書,聽見動靜才將視線落在季聞川身上。

季聞川一進來,就撥弄了兩下桌面的小葉紫檀。

“我想給允海找個家教。”

季書達拿了書籤夾在書裡,以免弄錯了頁數。

“允海的成績挺好的,再找個家教,他應該會難受的。”

季聞川揪下一片葉子,看著季書達:“爸,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想讓他在家裡學,不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