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問江烏陽的同時,梁千峰也在問系統。

江烏陽說了什麼,梁千峰沒聽,只聽到了系統小布回答他:"沒錯。"

梁千峰眉頭一挑,情緒在惆悵傷神和迷茫之中相互轉換,最終形成一個古怪的表情。

一雙手突兀的在眼前打晃,還沒晃明白,那隻手就被另一隻手給拍開了。

清脆的聲音響起後,梁千峰堪堪回過神來,迅速去注意兩個人之間的氣場。

直覺告訴他,只要兩人之間其中一個不動手,就算吵得天翻地覆,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可只要一動手,事情就難辦了。

果不其然,兩方氣場皆往上升起,氣勢一個比一個壓得低,都想用剋制住對方。

兩道無形的力量在相互交鋒,誰也不堪示弱。

周遭的空氣頓時下降了好幾個度,似乎有冰渣子當場凝結出來。

梁千峰當場打了個寒顫,兩手快速的摩擦幾下雙臂,試圖驅趕寒意。

"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夜離兀自將梁千峰攬入懷裡,盯著江烏陽的眼裡滿是陰冷。

江烏陽臉上也冷得要死,嘴角一挑,譏笑道:"真把人當你的所有物了?在這裡你又算得上什麼?也不過是一屆畜牲!"

梁千峰兩眼瞪大,驚恐不以中,趕忙抓住夜離的兩條手臂,指甲都要陷進肉裡了。

"夜離!不許聽他講話!他說的你一個字都不要信!"

梁千峰這話是一點用也沒有,夜離早已失控,唯一的理智告訴他,絕對不能傷害到梁千峰。

強大的施壓震得人頭皮發麻,無形的力道侵入識海,擾亂本來的秩序。

很快,梁千峰扛不住壓力,兩眼一黑就昏了過去。

意識沉睡之前,只聽到玻璃破碎的尖銳赤耳的聲音,再之後,就遁入了一片黑暗無邊的汪洋裡。

無邊無際的黑暗,所有的感官都被蒙上一層霧,周遭安靜得嚇人,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裡,最事考驗人的時候。

梁千峰起初還會叫喚兩聲小布,可完全沒人回應他。

他乾脆席地而坐,盤腿冥想,以此來讓自己清醒過來。

沒多久,還是出了問題。

他開始恐慌,比任何時候都要害怕。

很奇怪,明明一點也不害怕孤獨的,這會兒的孤寂感霸佔了他所有的大腦,引導他這裡除了他,再沒有其他任何的東西了。

梁千峰猛地站起來,血液一時間沒能迴圈,導致一瞬間的暈眩。

這會顧不上暈眩,梁千峰抬腳就跑。

看不見東西,他就一路往前,總比待在原地等死好。

不知不覺間,力不從心,雙腿抬不起來,痠軟得就要他當場倒地。

奇怪的是,他居然感覺不到呼吸困難,氣都不帶喘,本該劇烈跳動的心臟,這會兒被蒙著一層厚厚的霧,很微弱。

忽然,梁千峰腳上打拌,直直的就要往前撲去。

一雙手自黑暗中冒出,穩穩的拉住梁千峰的手,並將其帶進自己懷裡,這才沒叫梁千峰來個狗啃泥。

“什麼大事讓你這麼激動,差點把自己給摔了。”

隨著這句話響起,梁千峰眼前不再是漆黑一片,一處古樸的院落呈現在眼前。

此時還是黑夜,天上星光燦爛,天空是黑紫色的,乍一看,萬里無雲。

風輕拂樹梢,沙沙聲起,蟬鳴聲不止,蟋蟀聲伴奏,沒猜錯的話,這是某個夏日的夜晚。

開口說話的人沒得到梁千峰的回應,完全沒察覺出他的異樣,對梁千峰的冷漠對待,似乎早已習以為常。

梁千峰還在不動聲色的觀察四周,耳垂突然被人捏在手裡把玩,他詫異的睜大雙眼,動作比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