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緊緊的摟著梁千峰,一直到梁千峰恢復力氣,也沒有鬆開他。

稍稍回了點力氣就要去推搡夜離,只是完全敵不過眼前的夜離。

胸腔的一口氣下不去,又被擠壓著,梁千峰難受得抓撓著夜離的面板。

夜離將梁千峰摟在懷裡,胸膛貼著胸膛。

許久,面板被抓撓出幾道觸目驚心的血痕,梁千峰才得以鬆一口氣。

他怒氣衝衝的瞪著夜離,臉色蒼白如紙,分明是還沒恢復過來。

夜離笑嘻嘻的看著他,湊上去給梁千峰"渡氣"。

這氣不渡還好,現在更讓人難以呼吸了。

浮出水面,梁千峰掙扎著撇開腦袋,夜離託著他的腰,最後只掙扎著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本來毫無血色的臉染上紅色,粉紅的脖子上喉結滾動,面板上難以難以分清是否是冰涼的水。

耳朵是紅的,紅得能夠滴血。

梁千峰微眯著眼,視線難以聚焦,自己被迫承受著冰冷與燥熱的交替。

他從來沒有這麼激烈的"渡氣"過,就算是上個世界的梁千山,也從沒這麼做過。

面前的人魚狂躁狀態壓根就沒降下去,這是透過這種方式發洩,換種說法,也可以說人魚在用這種方法報復他。

【他是要吃了我嗎?】

小布兩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指縫間分叉露出自己明亮的眼睛來:【好像是的,宿主,您自求多福吧,底下江烏陽還在看著。】

梁千峰猛地睜開眼睛,對上那雙藍色的眸子,所有要掙扎的力氣全洩了去,本欲抓人的十指鬆了勁,虛虛的貼在夜離的面板上。

夜離鬆開他,抬手撥開梁千峰黏在額前的溼發,輕輕的在那額頭上落下一吻。

一觸即分的吻,梁千峰甚至都沒從上一個吻中回過神來,就被一個笑容給晃了眼。

夜離嘴角翹起,露出有些駭人的獠牙。

他笑得很甜,像偷吃了一塊甜膩的小蛋糕,連笑容都讓人覺得甜膩得發慌。

梁千峰伸出手指撫摸那尖牙,白森森的。

他現在哪裡還記得底下看熱鬧的江烏陽,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好看的念頭。

不是他自戀,而是這張臉是真的天上地下無人敵,除了這張臉,其他都難以入得了自己的臉。

【宿主,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梁千峰滿眼愛意的撫摸夜離的臉頰,帶著半點歡心的制止道:【那就不要講,不要破壞氣氛。】

小布手動拉上拉鍊:好的,不說話。

在這樣的世界裡,只要被任何東西破壞面板組織,對個體都是有影響的。

就更不用說現在這種情況的梁千峰了。

發現手上的透明薄膜沒有消減下去的意思,因為夜離又要了一次的緣故,那層薄膜更加結實了。

有那層薄膜的存在,梁千峰想要和夜離十指相扣時,僅僅只是扣住了指尖。

梁千峰將自己的一隻手舉起來,展示給夜離看,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夜離像是現在才注意到那隻手,眉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他一手託著梁千峰的腰,一手抓著那隻手放在眼前端詳。

"怎麼回事?"梁千峰又問,像是得不到答案就不會善罷甘休一樣。

夜離抓著那隻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臉蛋蹭了蹭,又親了一下。

"被我同化了。"

梁千峰手抖了一下,聽見夜離補充道:"在我第一次咬你的時候。"

梁千峰默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記起那次被咬破皮的疼痛,此刻莫名鈍痛起來。

咬破了皮而已,就這麼同化了?太離譜了,怎麼不說他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