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峰有些懵圈:“你不就是嗎?”

“呵。”

季聞川自嘲一笑,和梁千峰之間的距離又退遠了好些:“我不喜歡你喝酒,你一喝酒,醉了,就總是把我和他弄混,我討厭你看他的眼神。討厭你理所當然的把我當成他。”

“季允海,你看清楚了,我是季聞川,不是誰的替身。”

“我不管你是什麼時候認識那個叫千山的,也不管你真情假意弄不清,但我求你,別把我和他弄混了。”

“這兩年,爺爺總是催我趕緊定下日子,我和你的婚期不能一拖再拖。”

“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讓自己心安理得的接受替身的身份。你喜歡的不是我,你現在想吻的人也不是我。我無法接受,永遠也無法接受……”

季聞川獨自消沉著,梁千峰沒有上前來說一句軟話。

這麼一控訴,酒意早就醒了大半,可現在頭疼腦熱,昏昏沉沉,完全分不清究竟是酒精,還是唯一的精神支撐破碎。

下一秒,梁千峰往後倒退,雙手抓撓著身上的每一寸面板。

急性過敏般,手上抓撓的力道只會一下比一下用力。

季聞川看見,慌張的要上前阻止。

“別過來!”

梁千峰喝道,裸露在空氣中的面板撓出了大片的血痕,傷痕累累。

他像一隻渾身長滿刺的刺蝟,遇到危險時張揚著自己的尖刺,只是,尖刺對著的不是敵人,而是自己。

季聞川的心跌落了谷底。

他從來沒有想過,梁千峰會這樣的噁心他。

季聞川站在原地,舉起雙手,壓著語氣盡量讓自己顯得溫柔:“我不過去,你不要傷害自己。”

此刻,梁千峰像極了一個精神病院裡犯病的病人。

這個世界是骯髒無比的,沒有一處潔淨的土壤。

不知過了多久,家裡只剩下梁千峰一人,一米遠處的地板上,是一個醫藥箱。

梁千峰癱坐在地板上,陷入自責中。

所以,他認為自己把人找著了,結果只是自己看錯了眼?

冷靜下來的梁千峰去找系統求證,不可能是自己認錯了!

然而,小布說:【宿主,我有問過您,您的做法是不是太渣男了。您的回答很無所謂。】

梁千峰繼續追問:【他們不都是一個人嗎?】

小布:【是誰告訴您,他們是一個人的?】

沒有人和他說過,全是他一個人的猜想。

一直以來,他將所有遇到的、在一起過的,都歸結於那是雲中千山。

所以,是他錯了。

梁千峰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指甲裡是幹掉的血跡。

忽然,他抬起雙眼,眸中閃著明媚的光。

假的!

通通都是假的!

全是那個人在背後坑他!

什麼你是他不是的,他永遠不可能弄錯,明明是對方自己沒有記憶,憑什麼要賴在他身上?

這鍋他不背!

既然要這麼玩,那就奉陪到底!

季聞川許久沒回家,只是在手機上像正常兄長一樣囑咐。

【好好吃飯,專心考試。】

梁千峰看著諸如此類的訊息,冷眼相待,一條也沒有回覆。

這些訊息一發來,就石沉大海。

九月,梁千峰順利考入z大,離家足由一千公里。

季聞川不見他,他也不願意見季聞川。

兩人僵持著,一個只顧著按時往對方的卡里打生活費,一個不言不語的一分不動,自己兼職養著自己。

許久沒有聯絡,謝清鴛便主動詢問:“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