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峰離開後,這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瞬間消散不見了蹤影,都安靜的隔著一個人的位置坐著,誰也不理誰。

坐在對面的梁千峰抱著手臂,無奈的搖頭無聲的笑了笑。

不能夠將注意力放在這兩人身上,一放他們就開始針鋒相對。

周良幾人抱著武器,看著這修羅場目瞪口呆,見沒了威脅,默默的收了武器,好奇的打量著三人。

梁千峰注意到那三人的眼神,面無表情的說:"不要看我,和我沒關係。"

眾人:您確定?反正我們不確定。

一行八人在列車前下車,車子放置在停車間,沒一會兒就自動收起,被運送至專門的地方清洗消毒。

等列車的空地上,沒人願意接近夜離,唯恐他發起狂來攻擊人。

梁千峰這會兒不得不站在夜離身邊,擔起看住人的職責。

夜離見不是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人,眼見梁千峰朝自己身邊越走越近,甚至站在自己身邊,骨節分明的手圈住自己的手臂,頓時心花怒放。

梁千峰抓著夜離的手臂,感受到底下的脈搏激烈的跳動,疑惑的轉頭去看夜離。

只見夜離那雙海洋般的眼睛裡,漾開愉悅的色彩。

梁千峰眯眼瞧他,前不久才將臉拉的跟驢臉一樣,怎麼自己這一觸碰,魔法般的化開了這誤會了?

梁千峰輕嘖了一聲,目光飄去了別的地方,嘴角緩緩翹起,勾勒出一個自得的笑容。

夜離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這毫不掩飾的喜悅全然沒逃脫夜離的眼睛。

列車到站,一行人上了車,一直到達目的地,梁千峰才鬆開夜離的手。

夜離一眨不眨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男人臉上沒了任何喜悅的表情,木納的板著一張臉,連眉峰都是透著冷淡。

"你且恨我吧。"

夜離張了張嘴,鐵製面罩好像禁錮的不止他的動作,還有他的聲音,全然卡在喉嚨裡,什麼也說不出來,最後全盤嚥下肚子裡去。

沒有過多的留戀,梁千峰顯然是不會伸手再來抓住他的了。

夜離跟在李平身後,由著一層又一層的人壓著往裡頭走去。

直到鐵門雙雙合上,夜離都未曾回過頭來。

梁千峰眨了一下乾澀的眼睛。

下一趟列車剛巧到站,梁千峰扯了一下往下垂著的嘴角,歪了一下脖子,脖子上的骨骼相互觸碰嘎噠嘎噠的響。

吳歸文無言的看著梁千峰,舉起左手捏了捏梁千峰的後脖頸:"累了嗎?"

梁千峰偏頭躲開,說:"還行。"

吳歸文左手握成拳頭,"那我帶你去下一站,你要去做一個檢查。"

梁千峰沒反抗,跟著吳歸文上了那趟像是專門為他們而停的列車。

實驗室裡,給梁千峰做全面檢查的,是上次跟著那個江博士來的助手,叫木誼。

這次梁千峰被抽了六管子的血。

做一系列檢查的時候,吳歸文擔心梁千峰的狀態,專門申請跟著來。

木誼沒做過多的阻攔,畢竟只是一些簡單得檢查,狀態差的患者,有家屬跟著也是好事。

採集血液的時候,梁千峰發現,吳歸文比自己這個被扎針的還要緊張。

木誼一邊抽血,一邊調侃吳歸文:"吳先生在陸面上戰績累累,流過的血也不少吧。"

吳歸文嘴角微張,半晌才說出一句無奈的話來:"自己流血不怕,只怕在意的人受傷流血。"

木誼點了點頭:"雖然我自己流血我也怕,可在意之人受傷,我也會害怕。"

木誼開始處理梁千峰脖子上的傷口。

普通的清理消毒沒什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