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三人只能罵得出那樣的話,對李平,他直接祖宗十八代一塊兒問候了一遍。

李平也任他罵,反正控制住人就好了。

這樣任人過去,保不齊那人魚會做出什麼。

方才就輕輕的吳歸文輕易甩到牆上,還害得人吐了血。

就這樣,更不用說那虎視眈眈的船邊的海怪了。

太危險了,不能這樣冒險。

"那是我弟!你沒看到我弟現在都成什麼樣了嗎?!"吳歸文喝道,幾乎是要哭出來了。

李平摁住吳歸文的肩膀,強迫人看自己的眼睛。

吳歸文的眼睛通紅的,眼白布滿了血絲,淚水含在眼眶裡要掉不掉。

李平心下一顫,吳歸文很少有這種情況,他一個要強的人,這麼脆弱的一面少得實在可憐。

吳歸文是真的擔心弟弟,也是真的著急。

李平摟住他,讓對方的腦袋擱在自己的肩頭上,他輕聲安慰著:"我們都看得見,只要清淮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就肯定有機會救。你不要著急,越急越亂,放輕鬆點,別把自己繃得太緊了。"

吳歸文看見那三貨正看著他們,頓覺自己現在很跌威風,他移了一下腦袋,整個臉埋在李平的頸窩裡,沒臉面對這群人了。

李平感受到頸窩溼熱溼熱的,低低的哽咽聲只有他聽的見,吳歸文脆弱的一面只展示給他看

那邊,梁千峰將手搭在人魚的手掌上,然後十指相扣。

大雨滂沱,全身上下沒一處不是溼的。

溼衣服貼在身上的感覺很不好受,雨珠密密砸落下地,遮擋了視線,眼前人模模糊糊的,迷濛間更添一份邪性的美。

【我都不確定我是長這樣的了。】梁千峰對小布說道。

小布停頓了一下,像是在看人魚的臉,看真切了,才回答梁千峰:【我不知道宿主的真容,既然宿主說他和您的真容是一樣的,那我只能說,這張臉現在既邪又魅,如勾人下地獄的魔鬼。】

梁千峰嘖了一聲,他也是這麼覺得的,只是,這張臉是自己的臉,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有這方面的表情的。

【那你看平時又是怎麼樣的?】梁千峰問,自己看就那樣,怎麼看都是一個感覺--:()和自己談個戀愛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