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翠花一進院子,村長就看到她手中拿著野雞。

“怎麼還拎只野雞回來?”

胡翠花看到丈夫盯著她手裡的野雞,回了一句,“小喬給的。”看到丈夫還想說什麼,又補了一句,“孫大夫也有。”

村長一噎,對於自家的婆子預判不好說什麼,於是又換了一個話題。

“那人情況怎麼樣?”

胡翠花一聽丈夫這麼一問,連忙湊到跟前,“昏迷著呢,後腦勺老大一個包,都快有我拳頭大了。

身上很多細碎的傷口,應該是從山坡上滾下來被樹枝、石塊給劃拉傷的,傷口裡面還有一些小石子呢,我在給那姑娘清理了好半天呢。”

“孫大夫怎麼說?”

“人沒大礙吧,聽孫大夫要養著。”胡翠花小聲說了一句,“孫大夫開了五天的藥就花了三百文,孫大夫還說是看在都是村裡人的份上,他還只是收個藥錢,診費還沒收人小喬的呢。估計等這位姑娘傷養好,小喬得花一兩銀子呢。”

村長眉頭一挑,“要這麼多?”

胡翠花點點頭,“可不是,看來小喬手上還是有些銀子的,你說把巧珍說給小喬的話......”

村長沉默了半響,搖了搖頭,“他家沒田沒地,什麼都要靠買,要是有什麼意外,可是連飯都吃不上,你捨得咱老閨女去吃苦?再說了,就算他手上有一些銀子,這姑娘看病就要去一大半。”

“可他家當初......”胡翠花有些遲疑。

“你還記得那位貴人多久沒來了嗎?”村長反問。

村長的話頓時將胡翠花驚醒,細算一下,差不多有小十年了吧。

不知中間是出了什麼問題,以前每年至少都來一次,卻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連小喬他娘去世了這麼大的事也沒有人來。

平時沒注意,小喬娘不在了,想讓小喬託人帶個口信過去,小喬卻說不知道。

也不知是小喬娘沒有交待兒子就去世了?還是貴人放棄了小喬。

胡翠花當時心裡還猜測著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要不然也不能這麼長時間沒有人來。

可不管是出了什麼問題,小喬家沒田沒地是真的。

他們作為農民以種田為生,看天吃飯,可就算那樣,家裡有幾畝,心裡就踏實多了。

怎麼能沒有田地呢,這是他們賴以生存東西。

想到這裡,胡翠花將心裡的念頭給打消了,好男兒那麼多,總有適合她家老閨女的。

......

喬秉文吃完晚飯,又去洗漱,等將所有的事忙完了他又去看了一下那位姑娘,發現她還在昏睡。

摸了摸了她的額頭,發現沒有發燒的跡象,於是退出房間,關上房門。

他家裡只有一間臥室,已經讓給那位姑娘睡了。

自從母親去世了,她那一間房間空著,封存了起來。

平時只有在想著母親的時候才會在裡面待上一會兒。平時那道門都鎖了起來。

喬秉文握著手裡的鑰匙,將母親的房門開啟,今晚,不,直到這位姑娘好起來以前,他只能睡在母親的房間了。

想著孫大夫的話,晚上孫秉文沒有睡踏實,每隔一段時間就起來去看看那姑娘。

果然,第二次起來檢視,他就感覺那姑娘就有點發燒。

有些不確定,他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覺好像差不多,又好像溫度要比自己高一點。

最後,他還是去廚房將孫大夫開的退燒藥給煎了起來。

等藥煎好後,他又去看了一下,果然,這位姑娘的額頭溫度起來了。

他回到廚房將溫好的粥倒到碗裡,又把藥倒出來,拿到房間後,喬秉文坐在邊上,扶起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