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過於在意(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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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因此治你之罪,不過需你向我如實解釋,你是從何處習得此方,又是何時使用,如今你究竟是何人,你可是常司?”
“上界三位始神已隕落,我並非是他。”
我不知他言語真假,雖神錄記載下三神皆亡故,若我確實為濁以轉世,那滄司之言應當為實。
若他為常司,又為何不迴歸上界,而是在此。
但亦有可能,即為他在人間有所目的,可即便他隱瞞真相,我不過凡身,又能奈何,何況時局動盪,若失滄司,則局勢不利。
並非我心冷無情,滄司於我與次白,為兄長及友人,但無論用何種方法,也絕不能讓滄司脫離東國。
因我不僅為樊以,亦是東國之王,肩負之任,行為不可被私心左右。
更何況,自那夢境中,瓊為私心顛覆所有,雖自食其果卻致使眾生毀滅,瓊雖已被證實亡故,常司卻繼承其力。
不知若是常司,可會傾覆眾生。
“藥方乃暫緩夢中記憶恢復之策,是臣自多月前由夢中獲得,而此事受前身交代而為之,意在保全王之神志。”
我垂眸,滄司這話語及夢境真假難辨,短時內多問無益,只能循序漸進。
“罷了,今日此事暫且擱置,此事重大,但因難究其真偽,便隱瞞下去,不得與除我之外者提起。
滄醫長按規須禁足十日,期間受召即來,不得推脫,可有異議。”
“臣遵旨。”滄司跪於地,行禮而答道,回憶往昔,此刻與以往並無任何區別。
若僅僅只是巧合,為何我們三人之名甚至與那三神相同?可若此夢境為真,為何次白並無往世之憶?
隨滄司退下,我囑咐勿要讓他人前來打擾,室中獨留我一人。
我只想獨自思索,謎題種種,僅憑我如今之力,斷無可能一一解開,而糾結過去並不可取。
我步入平日休憩之處,見那鏡中之人,短日之內已氣質有所不同,縱使那屬於濁以記憶有所損耗而部分缺失,卻對我影響頗多。
若這記憶為虛假,究竟是何人有如此神通廣大之力而杜撰夢境,甚至如此詳細?
雖可能是尊者,但斷不可能是雲靄,她不過是失了妖身之妖,論其力量甚至不比那被我斬殺之黑熊。
說來,若我僅僅為凡人,當年與那黑熊精近身作戰之時,他又怎會對我那般畏懼,當時我便聽他口中唸叨濁以之名。
“究竟,事實為何?”我喃喃自語道。
平日未曾注意之細節湧上心頭,父王母后之樣貌,和夢境中濁以父母那般相似,以及常司磷白之貌,甚至是霧的容貌。
雲靄……分明長相不同,卻為何與霧那般相似,她說她捨棄了妖身,而那妖身必然才是她本來面貌。
我握住千仞以平靜心情,卻久久不能平復,手心盡是汗水,我才驚覺千仞與次白佩劍凌瀧為一對,他必然能感受異樣。
雖然我已下指示,他不會貿然打擾。
我將如何是好?無論如何分析,這記憶皆為真實,那我果真是那神明濁以之轉世,我不曾想過會這樣。
我分明不是濁以,並無她之力量,可是為何卻要與惡對抗,我怎能抵擋?若是讓惡奪去一切,我能怎樣反擊?
“以!”
頭腦一陣暈眩,次白已入而扶住我,我已不由自主跪倒在地,我觸及面頰,竟是溼冷之淚。
“我無事。”我掙扎起身,卻被他攔下。
“王,莫要如此輕視身體。”聽他此言,我竟難止心悸,無論如何,我不願他被奪走,令我如此畏懼,而脆弱至此。
自身為樊以以來,這是唯一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