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幻境騙我。”

我緩步向前走,所踏之處皆化作粉塵。

這些塵埃彷彿有生命一般,再次匯聚成深藍色的游魚和聖潔的白鴿,潛游在我足下所踏之處。

外面的場景絕不會比現在好,我必須儘快擺脫這裡,支援常司他們。

“星之劍,破。”我召喚星之長劍,強光下劃破透明的屏障,它如同玻璃一般碎裂開來,暗色流光的魔法陣紋路一閃而過。

“阿以,你總算到了,前線需要支援。”

常司手握劍柄單膝跪地。

“起來吧。”

我並不慌張,手中星劍白光一閃,常司的身影化作粉塵。

“霧,這就是你的方法,一而再再而三的企圖困住我。”

我說道,再次粉碎面前的幻境,這些幻境層層疊疊,讓人難分虛實。

我聽不到任何霧的回應,驅動與磷白的星之契,只能獲得微弱的聯絡。

幻境的眼,究竟在何處?

我忽然看見一對鴿子一閃而過,我迅速追了上去。

是那瑰麗無比的萬花鏡,一隻白鴿與一隻灰鴿靜靜佇立在我的面前。

那白鴿靜靜地看著我,似乎在訴說著什麼,而灰鴿靜靜佇立在一旁。

這對鴿子,正是我與磷白當年在占卜屋選擇的靈寵,而在常司與於舞隕落後奄奄一息,儘管交於常司姑姑,仍然不能甦醒。

白鴿輕輕扇動翅膀,我讀懂了它的示意。

我手握長劍,一道白光閃過,幻境破碎。

眼前是磷白胸前的鎧甲。

“咳咳。”

我控制不住地咳嗽,壓制著紊亂的星之力。

“阿以,計劃成功了,常司已經成功定位霧的基地座標。”

他看著我,眼中充滿了擔憂。

“你此次以身入局,實在太過冒險了些。”

“白,不必擔心我,我自有分寸。”

我欲從他的臂彎中站起身,卻感到一陣暈眩,我不由扶住了額頭。

我和磷白的四周,是散落一地的宇宙飛船碎片,切口整齊,其上的劍氣是我的。

磷白沒有放開我,我用手支撐在他有力的臂膀上。

“長官,目前我隊受常統帥引領已按座標重創地方基地,屏障受攻擊減弱,等待下一步指示。”

我安靜地聽著作戰隊軍官的彙報,並未做聲。

“按A計劃,加強防禦,攻擊敵方薄弱點。”磷白吩咐道。

“是。”軍官聽命而通訊被結束通話。

“唔,多虧了你,磷白。”

我卻沒能像往常一樣完美掩飾自己過度使用星之力導致的虛弱。

“濁以,不要逞強了。”磷白很少直呼我的名字,可見他確實生氣了。

他勾起我的下巴,將那形狀完美的薄唇與我的唇瓣相貼合,溫熱的氣息透過唇齒進入我的體內。

我沒有反抗,卻感受自己的力量逐漸充盈。

“磷白,你疼嗎?”一吻作罷,我問道。

想必是很疼的吧,若僅僅是普通的星之力的傳遞,便不必透過口。

這是磷白的星之力與生命力量的混合,他這樣將自己的一部分生生分離,又轉移給我,和用細刃一絲絲剜下心頭肉沒有區別。

“不疼。”磷白微微笑了,面色卻十分蒼白,一瞬間他的面容似乎與普斯相重合。

此刻我的心明明仍然空蕩,我不知自己為何會問出這一句話。

“你值得我付出所有,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