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與柳澈出發的第二日一早,柳萱早早的起了床,前一晚柳萱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快睡快睡,睡醒了才有精神,才有力氣。

柳萱洗漱完,仍覺得頭有些隱隱的痛,但已經不影響什麼了。吃過早膳,柳萱見了柳府的兩位管家,問母親走之前吩咐或是囑託了什麼。

兩位管家都姓柳,都是柳府的家生子,只不過一個留在了京城,一個跟著去了赤城。現下都回來了,柳夫人也沒有明確的給兩個人劃分各自的職責。赤城回來的管家柳添福一直聽命於京城的管家柳進良。

“柳添福,這名字有點熟悉。”柳萱先想到的是遠王府的林福,當時柳萱是取了父親名字裡的林字,給飛花閣的奴才改了名,這有些巧合。

“回小姐,奴才的名字是小姐親賜的,還有三人名為添祿,添壽,添喜,三人也都跟著回了京城,小姐要見見嗎?”柳添福說。

“先不必了,我只是想知道母親吩咐了些什麼。”柳萱說。

柳進良向前一步,行了禮說,“回小姐,夫人和世子走得匆忙,只有世子交待了奴才一切以小姐為先,府中上下一干人等均聽命於小姐。”

柳萱看了看兩人,想了一下說,“我有個想法,說與兩位管家,若是覺得不妥,咱們再商議。

柳進良還做這府裡的管家,你對京中的一切都熟識,只是對赤城回來的人不許有任何偏見,要耐心細心的教規矩,柳添福就做母親院裡的管事,協助柳管家管理好赤城回來的人。

我希望府裡儘快的,不再分京城的和赤城的。兩位覺得如何?”

“奴才但憑小姐吩咐。”兩位回答。

“柳添福不要心懷不滿,我們自赤城回來,京中的規矩和人情往來皆是兩眼一抹黑,這一點毋庸置疑,你做母親院裡的管事也不屈才,明白嗎?”柳萱說。

“奴才明白,奴才沒有不滿,定會協助柳管家做好府裡的一應事物。”柳添福說。

“柳進良,這一大家的事都交予你手上,莫要驕傲自大,對於任何人都要一視同仁,若是府裡奴才不合,丟的的是主家的臉,丟的是我父親的臉!”柳萱說提到自己的父親有些哽咽。

“奴才明白,請小姐放心,府裡定不會做出辱沒侯爺臉面之事。”柳進良說。

“各自的職責分明瞭,該做什麼你們都明白了嗎?”柳萱問。

“回小姐,自侯爺之事皇上明旨後,已經收到了一些拜帖,該如何回覆呢?”柳進良問。

“母親和兄長都不在府裡,任何人的拜帖都婉拒了吧。”柳萱說。

“是,奴才明白。”柳進良想了想又說,“小姐,奴才知道小姐傷心,但奴才不得不提,關於侯爺的後事,有些東西要準備著了。”

“我明白,柳管家先準備著,府裡先保持原樣,閉門謝客。柳管家可聽懂了?”柳萱問。

“是,奴才明白。若小姐沒有別的吩咐,奴才先告退了。”柳進良說。

“嗯,你退下吧,柳添福留一下,母親去赤城帶了誰伺候?”

“回小姐,只帶了陶嬤嬤,也沒坐馬車,騎馬走的。原來赤城夫人院裡的一干下人現在仍舊在夫人院裡,原來小姐院裡的現在還分在小姐院裡,其他的人有的分到了老太爺的院裡,剩下的都交予了柳管家,等著再行指派。”

“好,母親院裡的事就你負責了,沒什麼事去忙吧。”

“奴才告退。”柳添福退出去的時候心裡很平靜,又像是卸下了重負一樣,小姐如此安排甚好。

齊嬤嬤心裡卻不是滋味了,以往柳萱都會問她的意見的,如今一個人都安排的明白了,齊嬤嬤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失落,柳萱是與她有了什麼嫌隙了?齊嬤嬤回想最近的事,並沒有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