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澈去請右相時,遇到了同去刑部的太子蕭鳴澤,蕭鳴澤同柳澈說了柳夫人在宮裡的事,說了柳夫人被阮貴妃禁足在府了。

“下官已經知曉了,多謝太子和貴妃娘娘,高抬貴手,只是禁足,已經處罰的很輕了。”柳澈說。

蕭鳴澤不好再說什麼,只能一路沉默著和柳澈去見了右相。右相聽柳澈說真的發現了暗格,問柳澈是不是柳萱又幫了忙。

柳澈回答說不是,是唐大人發現的,右相又悄悄的對柳澈說,“待地宮清理完畢,可以帶柳小姐去看一下。”

“多謝右相大人,只是舍妹怕是沒有這個眼福了,她出城去廣福寺了,三日後方歸,估摸著地宮明日就能清理完,該回填了。”柳澈說。

“無妨,晚兩日也可,柳小姐女中豪傑,若是男子,怕是比你父親都在上,比遠王也在上。好了,閒話少說,一起去地宮看看。”右相說。

柳澈同右相,同蕭鳴澤一起去了地宮,到地宮時,唐茂正靠在牆邊呼呼呼大睡,一旁的趙達也有些昏昏欲睡,見幾人同來,立馬跪下行了禮,又捅了捅唐茂。

唐茂迷糊的睜開眼,看到太子和右相,嚇得立馬精神了,“太,太,太子萬安,右相大人萬安。”

“起來吧,知道你們連日來辛苦,無妨,待地宮的事都了了,本宮一定向父皇上書,讓你們多歇息幾日,快起來吧。”蕭鳴澤說。

“嗯,太子說得對,這是這幾日,還得打起精神,但也不能就這麼熬著,讓工部尚書安排一下,輪換著休息,太子以為如何?”右相說。

“右相大人說得極是。”蕭鳴澤回答,最開始得知父皇封自己為太子時,蕭鳴澤心裡歡喜的很,可當他敬仰的外祖父也向自己請安稱臣時,蕭鳴澤又不願當這個太子了。

柳澈過去扶起唐茂,“唐大人,開啟門吧。”

唐茂趕忙起了身,開啟了門,也不用將門關上了,走到一側抽出木條,拉開鐵柄,推動上去,門板開啟了。

蕭鳴澤看的目瞪口呆,右相也很驚訝,只是他比蕭鳴澤能穩得住罷了。右相上前隨便拿了一封信拆開看了,是西戎寫給馬文彬的信件。右相放了回去,命人找個箱子來,一封不落的封箱送進宮裡,給皇上過目。

這邊的處理完了,唐茂又去了另一側,這下右相也無法淡定了,怎麼還有一側?

“右相大人,這邊臣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像是銀票,還有幾個卷軸。”柳澈說。

“也封箱吧,請皇上過目。”右相說著,拿了一張銀票看了看,“一萬兩一張!呵,難以想象這得多少。”

蕭鳴澤還是地宮剛開啟的時候來看過一眼,見了堆積成山的金銀珠寶,才感嘆過自己身為皇子還是見識的少了,再見到這精巧的機關,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趁著封箱的功夫,唐茂帶蕭鳴澤體驗了一下可以上升,可以降落的機關,又去了地宮的盡頭,坐著轎廂直接到了喜鼎樓的頂樓。

蕭鳴澤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象,看著一覽無餘的左相府,當時柳萱也是這麼看著窗外的一切吧。

想到柳萱,蕭鳴澤不禁的打了個冷戰,他又在想什麼,三弟的母妃才救了自己,他在想三弟的未婚妻?蕭鳴澤緊緊的握著拳頭,用指甲摳著手心,讓自己清醒。

唐茂見蕭鳴澤有些發抖,說,“太子殿下,已經是深秋了,這日頭西斜,仔細身體,臣帶您回去吧。”

蕭鳴澤點點頭,緩緩的關上了窗子,也將自己心裡的那扇窗關上,跟著唐茂回了地宮。

幾人進宮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皇上不在養居殿,而是去看了阮貴妃。術公公將幾人安置在偏殿,蕭鳴澤讓人送了些吃食來,怕是又要忙一個通宵了。

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