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澈和柳萱剛走出地宮,守在相府後門的林福鬼鬼祟祟的,焦急的踱著步。

“林福?你怎麼來了?”柳萱問。

林福環顧了左右,示意柳萱回院裡去,“小姐,奴才就是來報個信,柳夫人去王府找您了,沒找到又進宮去了,王媽媽說她像是被人跟蹤了,繞了幾圈也沒敢去新宅子,直接回了王府。”

柳澈有些不耐煩,也有些焦躁,“萱兒,依兄長看,你也不必躲著了,你又沒有做錯什麼,若是母親再……你就反抗,就跑,何必如此的躲躲藏藏!”

“林福,趁著這會,你去侯府,讓紫琴或是紫棋,將我的一幅畫拿出來,還有一些金銀細軟的,還有幾身騎裝,送到王府去,速度快一些。”柳萱說。

林福應是,火速的走了,柳澈自言自語的說,“忘了準備多一些的衣服了,還有各種吃食。有了,萱兒,離這不遠有一家點心鋪子,兄長先帶你去買一些吃,再帶你去吃餛飩,王阿婆那的餛飩味道極好。”

“好,說的我更餓了。快走吧,兄長你餓不餓?玲瓏也餓了吧。”柳萱說。

玲瓏搖搖頭,又點點頭,柳萱笑著看她,玲瓏見柳萱笑著,她卻想哭了。玲瓏扶著柳萱上了馬車,柳澈還未來得及上車,就聽到一聲悶響,地面都震的晃動了。

“不好,出事了。萱兒,你先走,兄長去看看。”柳澈說著就往地宮入口衝,右相還在地宮裡呢。

柳萱看了看玲瓏說,“玲瓏,你去給我買些吃的吧,我實在不放心兄長。”

“可是小姐,玲瓏也不放心你。”玲瓏說。

“你跟著也幫不上忙,還不如去買些東西來吃,多買一些,讓車伕帶著你去,快去吧。”柳萱說。

“小姐,奴婢隨身只帶了幾塊糖塊,你先吃著,奴婢很快就回來。”玲瓏掏出糖塊給了柳萱。

柳萱拿了一塊放在嘴裡,其他的收進了荷包裡,“快去吧,早些回來。”

“小姐……”玲瓏還沒說完,柳萱已經向地宮飛過去了,玲瓏不敢多耽擱,催著車伕趕快走。

柳澈一路往地宮跑著,直到跑到馬文彬的臥房門口,看到右相安然無恙才放下心來,“右相大人,出什麼事了?”

右相指了指坐在門口,一身狼狽的唐茂說,“唐大人勿碰了機關,不知是什麼落了下來。”

柳澈往房裡看去,透過煙塵,看到了又一個轎廂,“又一個轎廂?”

“還好下官覺得不對勁,跑了出來,否則就被倒下來的書櫃拍扁了,真是萬幸,萬幸。”唐茂心有餘悸的說。

“又發現轎廂了嗎?”柳萱也趕了過來問。

“萱兒,你怎得又回來了,此處危險,快出去。”柳澈說。

“兄長,我沒事,相信我。”柳萱說。

柳澈無奈的嘆口氣,柳萱又問柳澈要了輿圖來看,指著輿圖問柳澈這些都是什麼地方,柳澈說,“這幾個房間是存放金銀器物的,這邊的幾間是叛軍的住處,還有馬府男子的住處,中間這個位置是我們現在的位置,這邊過去就是去喜鼎樓的甬道,但輿圖上沒有。”

柳萱望了一眼房裡還未消散的煙塵說,“兄長,你有沒有想過,這麼多的人,在地下快一個月了吧,他們是怎麼吃飯和如廁的?”

柳澈啞然,他真的沒有想過,吃飯容易,有乾糧有水就行,如廁?柳萱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右相輕咳了一聲說,“據李猛說,叛軍並沒有一直在地宮裡,而是前兩日陸續進到地宮裡的,至於在外面時藏身於何處,李猛並不知。”

“叛軍有五千人左右,即便只是在地宮兩日,有些事,比如如廁,總要有解決的辦法才好。”柳萱說。

“萱兒,你一個女兒家,說什麼呢。”柳澈碰了碰柳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