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阮妃拿出宮妃的架勢來,低聲的訓斥了墨月幾句,墨月惶恐的跪在地上。阮妃怕說多了被柳萱聽到,沒理墨月,回了主殿。

柳萱哭夠了,想要起身了,就算只有她一個人,她也要堅強,要好好的等母親和兄長回來。

見到王媽媽的時候,柳萱很疑惑,齊嬤嬤說,“小姐腿有傷,林福讓王媽媽來背小姐,小姐你看,這裡的每個人都很疼愛小姐你的。”

“有勞各位了,柳萱在此謝過。嬤嬤,您回去侍奉娘娘吧,這裡人夠用了。”柳萱把每個人對她的好都記在心間,日後定當湧泉相報。

眾人忙了起來,洗漱,更衣,梳妝,傳早膳,像每日侍奉柳萱一樣,但又好像不一樣了。

墨月磨磨蹭蹭的進來了,玲瓏看見了,福了福身說,“墨月姑娘,小姐給您留了四個銀元寶,在府裡,等回府的時候奴婢給您送過去。”

“什,什麼元寶?”墨月問。

玲瓏附在墨月耳邊說了她不知道的事,墨月更覺得愧疚了,跟柳萱說,“柳小姐,是墨月不好,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想了一下,肅清不能再吃了,不對症,吃多了於身體無益。你能回想出是怎麼,怎麼成這個樣子的嗎?”

柳萱搖搖頭,中了什麼毒都不知,怎得知道怎麼中毒的。突然柳萱覺得腹痛,急忙喊王媽媽,墨月一看柳萱手按在肚子上,明白了。

眾人又是一陣忙,這事不能在臥房裡解決,王媽媽抱著柳萱去了淨房,柳萱也顧不得害羞,若是弄髒了衣服更尷尬。

來回折騰了兩趟,柳萱不願意折騰了,讓王媽媽把她放院子裡就好,玲瓏拿了厚墊子,紫芫搬來了椅子,讓柳萱坐在院子裡。

院裡宮女出出進進的,誰也沒有多看一眼,阮妃聽到了側殿的動靜,怕柳萱侷促,一直沒出來,還吩咐下人不許多言。聽到宮女說柳萱在院子裡,忙出來看看。

柳萱還沒來得及與阮妃說話,又召了王媽媽過來。阮妃看著心疼,又無能無力。阮妃問墨月,“萱兒這樣無礙嗎?坐在院子裡不會著涼嗎?”

“回娘娘,無礙,稍後微臣再開一副藥就好了。”墨月回答。

“娘娘,遠王的衣衫都整理好了,娘娘要去看看嗎?”有宮女來稟報。

“還是放本宮這吧,不要下次下雨再被淋溼了,拿過來本宮瞧瞧,有一件衣袍是凱兒最在意的。”阮妃說。

宮女去拿了,阮妃本來是想親自過去看著整理的,但又擔心柳萱。這宮裡各處也都該檢查修葺一番了,免得房頂漏雨,再打溼什麼。

宮女陸續的端來了衣衫,阮妃檢視無誤就讓人送進了殿裡,蕭鳴凱最在意的一件衣袍,是他當年第一次出征西戎時穿的,也是他第一件黑色的衣袍,象徵著自己終於成人的衣袍。儘管這件衣服已經有破損了,但蕭鳴凱一直很珍視。

阮妃細細的看著,柳萱這會也被王媽媽抱回來了,見阮妃在翻看一件衣服,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再看了一眼。

“娘娘,能讓臣女看看嗎?”柳萱問。

阮妃見柳萱感興趣,就讓人送了過去,跟柳萱說著這件衣袍的故事。柳萱想開啟看看,阮妃也應允了。

柳萱看了衣袍的正面,又讓宮女轉了一面,看背面,當這件衣袍的背面對著柳萱的時候,柳萱瞪大了眼睛,想象著蕭鳴凱穿上這件衣服的身形,柳萱微眯著眼睛,衣袍在眼前慢慢,慢慢的變小,小到躍然紙上,與畫卷重合在一起。

原來,原來是你。柳萱的心一下一下的刺痛著,對,沒有喜悅,只有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