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了。

若不是心軟放了柳夫人進來,就不會有這些事了,或是將自己母親拒了,也不會有這些事了,她後悔極了,只能盡力的去照顧柳萱。

柳萱頭痛欲裂,先是腦後疼,疼了一陣發展成整個頭都疼,眼前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想喊人給自己拿藥,又發不出聲音,口中瀰漫的不知是什麼苦澀的味道。

柳萱就抱著自己的頭,縮在那片黑暗裡,一會覺得臉上溫熱,一會又變涼了,口中的味道好像是能緩解頭痛,柳萱開始尋找這味道是哪裡來的,可是口裡什麼都沒有。

或許是這黑暗就是良藥吧,柳萱深深地呼吸著,好像是有湯藥的味道,能止痛,是的,一定是這樣。柳萱沉下了心,使勁的呼吸著,她要先讓自己身體復原,才能離開這片黑暗。

墨月睡了一個多時辰醒了,被後背的傷疼醒了。鄒側妃見墨月醒了說,柳萱開始睡得不安穩,這會好多了,呼吸順暢,眉頭也舒展開了。

紫芫扶著墨月起來,先給柳萱診了脈,墨月讓玲瓏又給柳萱嘴裡塞了一顆藥丸,只要有好轉的跡象,就不用給柳萱灌藥了,那樣的場景墨月可不想再來一次了。

忙完了柳萱,墨月喝了一碗熬好的藥,紫芫幫墨月給傷口換了藥,纏了一圈圈的紗布。墨月繼續趴在小榻上,看著柳萱,還好沒有吸進去多少灶灰,估摸著是灶臺的空間狹小,柳萱又碰到頭了,才昏迷的。

柳萱嘴裡的苦澀味道更重了,這苦澀味道卻讓她頭腦更清明瞭,眼睛睜開看到的不再是一片漆黑,像是,在自己的院子,兄長現在她旁邊,背對著她,伸著胳膊像是在攔著什麼人,柳萱聽不到他們說話。

過了一會,有人怒氣衝衝的離開了,柳萱看到了,這不是自己的母親嗎?柳萱突然想起來了,是母親惱她,她做的藥家丁吃了開始拉肚子,母親要罰她,被兄長攔住了。

柳萱偷偷的笑著,這藥方的確是錯了,藥材雖然一字之差,功效卻是天差地別。柳澈看著柳萱問,“這是哪家的神醫,我竟不認得呢。”

柳萱掩嘴笑著,“呵呵,不是神醫,兄長,我是柳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