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鳴凱回到王府,直接去了芙蓉院,國家正指揮著人,打掃著院子。院子裡的花盆也倒了,花朵和葉片散落了一地。不斷的有婢女將打掃出來的陶瓷碎片拿出房外。

見蕭鳴凱進來,齊刷刷的跪了一地,鐵管家稟告說,請了府裡醫女在為鄒側妃診治,鄒側妃的胳膊受傷了。

“怎麼回事?”蕭鳴凱問。

鐵管家叫來鄒側妃的婢女,婢女跪在地上,還沒開口就哭上了,鐵管家訓斥她,“王爺面前怎麼回話不清楚嗎?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王爺恕罪,奴婢只是心疼側妃,馬側妃不只一次難為我家側妃了,每次不是摔了茶具就是摔了花瓶,屋裡已經沒有幾件像樣的擺設了,這次還動手,拿花瓶打了側妃,側妃的胳膊都不能動了。”

鄒側妃聽到院裡的動靜,出來了,胳膊上纏著紗布,隱隱的透著血跡,“花蕊,不要在王爺面前嚼舌根!王爺,是臣妾的不是,驚動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說著就跪了下去。

“快起來,你胳膊還有傷。”蕭鳴凱虛扶了一下,鄒側妃沒有起身,“王爺,馬側妃位分比臣妾高,教訓臣妾也是應該的,臣妾無心驚動王爺,望王爺恕罪。”

“位分高?同樣都是側妃,誰比誰高?起來,本王沒有怪罪你的意思,花蕊,扶你家側妃起來。”蕭鳴凱若不是還要從鄒丹陽這打探訊息,真不願意管這後宅官司。

“謝王爺。”

“回去歇著吧,這件事本王會自會處理。”

“謝王爺關懷,臣妾告退。”鄒側妃回了自己的屋裡。

蕭鳴凱邊往外走,邊問府裡醫女,鄒側妃的情況。

“回王爺,鄒側妃沒有傷到骨頭,但胳膊被瓷器碎片劃了一道口子,恐怕會留疤。奴婢給側妃檢查的時候發現有很多的陳舊傷,最嚴重的除了胳膊,就是膝蓋。”

“豈有此理,在本王府上居然會有這種事,鐵管家,你可知?”

“回王爺,老奴知道一些,但鄒側妃不讓老奴說,老奴……”

“不讓你說就不說?本王看這個府上任何人都能做主了。”

“王爺息怒。”鐵管家跪了下去,後面跟著跪倒了一片。

一個門口的小廝快步走了過來,“稟王爺,皇后娘娘宮裡來人傳口諭了。”

蕭鳴凱大步走向前廳,駱冰扶起鐵管家,快步跟了上去。

是皇后宮裡的大公公王來福,見到蕭鳴凱,趾高氣昂的喊“傳皇后娘娘口諭。”待一行人跪了下來,王公公尖細著嗓子說,“皇后娘娘口諭,宣遠王即刻進宮,領旨謝恩。”

“兒臣領旨。”蕭鳴凱站起來,對王公公說,“請王公公先行一步,本王換了衣服即刻進宮。”

王公公一甩拂塵,前呼後應的出了王府。蕭鳴凱目送著王公公,眼中劃過一絲狠厲,最近無戰事,所有人都忘記了他是戰場上殺伐果斷的那個王爺了。

蕭鳴凱回了自己的院子,花蕊正在等候。“王爺,鄒側妃命奴婢來送東西,側妃說,這一陣恐怕無法為王爺再做腰帶了,之前做了兩條,今日被馬側妃都毀了,只剩下這一條新做的,請王爺過目。”

蕭鳴凱一揮手,駱冰接了過來,花蕊見遠王收了,行了禮,快步的走了。她要把這個好訊息告訴鄒側妃。

“王爺,要入宮嗎?”駱冰問。

“進宮?本王沒時間進宮,更衣,去別院。另外,吩咐鐵管家,待本王走後,將王府的所有門都關好,沒有本王的命令一個蒼蠅都不能放進來,不是喜歡去告狀嗎?去了就不用回來了。”

“屬下領命!”駱冰心想,王爺這是要出手了,惹怒了王爺可沒好果子吃。

蕭鳴凱換了衣服,看了看駱冰拿進來的新腰帶,和自己的衣服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