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萱和墨月一直忙到深夜才去休息,第二日一早,柳萱親自送了墨月和影衛出城。墨月本想讓影衛留下一人的,柳萱堅持不讓留,很快就有影衛回來的,她自己又會武功,沒有大礙的。

墨月拗不過柳萱,帶著兩個影衛走了。柳萱看著三人騎馬走遠,直到看不見了他們的身影,才心情複雜的同齊嬤嬤往皇宮去了。

今日早朝結束的早,蕭炎正一臉的不快的在昭仁宮同阮貴妃用早膳。早朝時,大臣們爭論不休,有歷數左相罪責的,也有為左相開脫的。蕭炎回想左相的所作所為,真是感嘆他的精明,除了馬嘉純招供的受左相指使,其他並無一人指認左相。

喜鼎樓雖然被查封了,但也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被抓的掌櫃和夥計,除了喊冤還是喊冤。本以為能查到什麼暗道之類的通向馬府,可工部的人卻是一無所獲。

阮貴妃見蕭炎神思不寧,也未敢多說什麼,只是說起了五公主的婚事,“皇上,您可知五公主屬意何人?”

蕭炎抬眼看了看阮貴妃,阮貴妃說,“看上了柳澈,臣妾曾探過柳夫人的口風,似乎柳夫人並不想公主下嫁。臣妾也覺得不妥,兄妹兩個,一個嫁給皇子,一個娶了公主,沒得讓人多了些別的心思。”

“朕倒不覺得有什麼,只是朕虧欠柳家甚多,若是柳家願意,朕也不是不能成全。貴妃,莫要用皇族之勢來逼迫柳傢什麼,你明白嗎?”蕭炎說。

“臣妾都曉得,說到柳家,臣妾還有一事想同皇上商量,前個柳夫人入宮,話裡話外的意思是想讓柳萱入府為側妃,柳萱曾經同臣妾說過此事,不過那時柳萱是為了擺脫她母親,但柳夫人也如此說,臣妾就有些不明白了。”阮貴妃說。

“這彎彎繞你都不明白,朕更不明白了,總歸是有她自己的打算的。”蕭炎說。

“是呢,臣妾就想,不管這母女二人是作何打算,最終都是想只為側妃之位,目的都是一樣的。只是呀,每個人給出的藉口,或者說是解釋,不一樣罷了。”阮貴妃說著,給蕭炎布了菜。

蕭炎點點頭,夾起一口菜正要放進嘴裡,突然想到了什麼,看著笑意盈盈的阮貴妃,像是哪個關竅被開啟了一樣。

“朕就知道,找你聊聊定是有收穫的,這就叫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朕先去忙了,你慢慢吃。”蕭炎將最後一口食物放進了嘴裡,準備要走了。

“皇上,不急這一會,吃完再去忙吧。”阮貴妃說。

“你若是心疼朕沒吃飽,就備一些可口的點心送來,好了,朕走了。”蕭炎煩亂的心緒得到了疏解,腳步輕快的領著成公公回了養居殿。

阮貴妃心下也是歡喜的,能為皇上排憂解難,她無比的滿足。用過早膳,就忙著去準備點心了。

柳萱快到皇宮的時候,碰到了剛下朝的柳澈,柳澈本想是要去王府的,王爺書房裡的東西要趕快運回國庫才是。

柳萱問柳澈,“王府現在還安全嗎?丹陽姐姐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有危險,這些東西都運走了就好了,萱兒放心吧。萱兒,兄長有一事想問你,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畫的一張暗道的圖紙?若是讓你設計,你會將暗道口怎麼隱藏?”柳澈問。

“暗道口隱藏不難,難得是機關怎麼設定,才不會輕易的被發現。兄長怎得問起這事了,我當初只是想躲起來罷了。”柳萱說,那時母親總是讓她背書,要不就是繡花,柳萱不想做這些事,才想建個暗道的。

“萱兒,你能同兄長說說機關怎麼設定嗎?”柳澈問。

柳萱就說了幾種可能設定的機關,比如按壓某個凸起點,或是轉動,再或者就像她當時做的玉佩,要向下按動,才能將玉佩劃開。

柳萱講著,柳澈就回想著在喜鼎樓檢視時,有可能會出現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