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

蕭鳴凱等人還未來得及北上,耶律左齊帶的北狄軍就出現了騷亂,有人質疑耶律左齊賣國求榮,有的堅決擁護耶律左齊,有的人向回北狄,有的人要同大魯兵決一生死。

耶律左齊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看著北狄兵和大魯兵打在了一起。杜剛帶人也趕到了,很快的北狄兵一萬五千人就剩下不到一萬人。

混戰結束,耶律左齊對剩下的北狄兵說,“只要我耶律左齊活著,你們就會活著,大魯,永遠會是我們的盟友!你們若是信我,就同我走,若是不信,就同大魯再戰一場,也算得了一個戰死沙場的美名!

若是日後有人再挑起事端,我,耶律左齊,第一個不放過他!若無異議,所有北狄將士聽令,出發!”

北狄兵沒有人再說話,一個個精神不濟的低著頭。耶律左齊對蕭鳴凱說,“遠王爺,你先行一步,我帶兵居中,後方你看著安排,只有將我等居中,大家才都能安心。只是遠王爺,我們不是俘虜,是盟友。”

“耶律將軍放心,本王當你是朋友,日後不管見到北狄的國主還是什麼人,本王都會解釋清楚的。只是本王醜話在先,若是有人不軌,本王也是不會留情的。”蕭鳴凱擲地有聲的說。

耶律左齊謝過蕭鳴凱,就去約束自己帶的兵了。杜剛有些不理解這是怎麼回事,駱冰又解釋了一番,杜剛不知這北狄兵能否信任,但又不敢質疑遠王的決定,只能是讓自己的兵擦亮眼睛。

墨星還要去山上查探一番,讓蕭鳴凱帶人先走,他會很快的追上了。柳侯爺受了傷,只能坐馬車了,蕭鳴凱心中疑問很多,陪同著柳侯爺一起坐馬車,往漠罕城去了。

馬車裡,柳侯爺同蕭鳴凱說,在滅生谷時,遇見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老兵,老兵沒有什麼家人了,朝廷秘密募兵的時候到的滅生谷做了後勤兵。

說來也巧,老兵的腳趾也受過傷,也是被馬踏過,身影與柳侯爺也相似。開始柳侯爺只覺得是緣分使然,與老兵多親近了些,一次老兵做飯時,不留神被刀劃了手背,軍醫給他處理的時候,才發現老兵似乎是有頑疾,恐壽數不長了。

柳侯爺有心將他醫治好,奈何回天乏術,老兵說能得柳侯爺青睞已是幸運,再無他求。在得知柳侯爺要去赤城增援時,老兵自己提出可以做侯爺的替身,若真有不幸,也算死得其所了。

柳侯爺說完這些沉默了許久,才對蕭鳴凱說,“待北境的戰事結束,本侯定要向皇上為老兵請功,也要讓柳家軍,乃至整個朝廷都知道老兵的名字,唐平。”

“此人能得侯爺一諾,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況且能以侯爺之禮下葬,也是莫大的榮幸了。”蕭鳴凱說。

“將士們浴血沙場,再多隆重的後事也不如好好的活著,帶兵這些年,真的有些厭倦了打打殺殺的日子,每一個故去的人身後,都是一個又一個的小家,都期盼著他們能平安的歸家。”柳侯爺深深地嘆了口氣。

“侯爺,這天下會太平的,我們行兵打仗不是弒殺,而是讓更多的人能安享太平,侯爺莫要錯了心思。”蕭鳴凱好像突然有些理解了李侍郎和左相的話,道理說得很好,但是做法,他不能苟同。

“小女在京城可好?”柳侯爺轉移了話題,“犬子和夫人來赤城為我收屍時,本侯曾遠遠的看了一眼,澈兒像個男子漢的樣子了,不知萱兒如何了。”

“柳小姐在京城有本王母妃照拂,有王府庇護,想來是無礙的。只是柳夫人……”蕭鳴凱不知該不該告訴柳侯爺實情。

“夫人什麼心性我是知曉的,也聽到了一些風聲,說她得了癔症。只是現下邊境不穩,朝堂上也不宜再生事端,本侯還活於世上的訊息還是先壓著吧。只是小女,還請王爺日後能善待於她。”柳侯爺看著蕭鳴凱,遠王爺也不是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