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退出了。

墨月見下人都出去了,走到蕭鳴澤身邊,蕭鳴澤伸出了手腕,墨月把了一邊手的脈,又把了另一個,對著柳萱點點頭。

柳萱皺著眉,這又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毒,不能再用肅清來解了吧,畢竟蕭鳴澤是王爺,不能冒險。當時她都不該用蕭鳴凱冒險的,只是那時剛醒來,不曉得其中的利害,現下知道了,可不能再來一次。

蕭鳴澤見兩個人半天沒說話,問柳萱“是不是很難?”

柳萱搖搖頭,“難也不難,只是不能用王爺的身體來冒險,臣女得好好想想。”

墨月站回柳萱身旁問,“不能用肅清嗎?”

“不能!”柳萱回答的很乾脆,“肅清的藥力過猛,咱們還需要再仔細研究一下。”

蕭鳴澤本以為終於可以解毒了,柳萱的話卻給了他當頭一棒,打得他有些頭痛,心口也痛。

“墨月,你記不記得我……”柳萱說了一半止住了話頭,做藥粉的時候,是揹著墨月做的,她怎麼能知道。

“什麼?”墨月問。

“沒什麼,我有了一點想法,但不是很確切。建王殿下,臣女認為,您應該將此事告知皇上,先看看太醫院有沒有什麼辦法。”柳萱說。

蕭鳴澤苦笑,若是能向皇上說,他早就說了,“柳小姐,本王有本王的難處,若是你解不了,就算了。若無旁的事,本王告辭了。”蕭鳴澤站起身,向柳萱抱了抱拳。

“等一下!”柳萱忙站起來,她看出了蕭鳴澤的失望,“建王殿下,我有法子,只是有些冒險。”

“有多冒險?會丟性命嗎?”蕭鳴澤問。

“也不是,只是你得再中毒,然後解毒。”柳萱說。

“不可!”墨月制止了柳萱,“柳小姐,這可是王爺!不能如此。”墨月向蕭鳴澤行了禮說,“建王殿下,微臣可以先給您行針,行針後能保三五日無虞。這幾日裡,微臣和柳小姐儘快找出解藥來。”

蕭鳴澤沒有說話,轉身走了。墨月看著柳萱低聲的說,“能用肅清都不能用此法,你是糊塗了嗎?”

柳萱說,“墨月,我並不是很相信建王,肅清服下後的症狀你也看到了,腹瀉不是最重要的後果,而是五感五識的加倍,體力精力的加倍,這不駭人嗎?你要不要自己試試?”

“那你也不能用這個法子,你這是投毒,若是建王不值得信任,你,還有整個侯府,就因你投毒,都得下獄!”墨月說。

“也是,若是不能完全信任,哪個方法都不行。”柳萱抿著嘴,想了想又說,“你回王府,還按之前肅清的藥方和劑量,重新做,這次不要將藥粉蒸了,直接將湯藥攪拌到藥粉裡。”

墨月低頭想著是否可行,突然聽到了鳥叫聲,墨月看看柳萱,柳萱點點頭。墨月出去沒一會就回來了,“柳小姐,那個人想見見你。”

“哪個人?老鬼嗎?”柳萱問。

墨月點點頭,心裡卻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