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可以代勞。”蕭鳴澤說。

“總是躺著,躺得都累了,起來走走,或是坐一會吧。”阮貴妃說。

蕭鳴澤用腳壓住躺椅的一條腿,讓阮貴妃扶著自己的胳膊慢慢的起身,鄒側妃扶著阮貴妃的另一條胳膊,身邊的侍女避開阮貴妃的傷,推著她的後背和腰,幫阮貴妃起身。

阮貴妃起身站穩了,蕭鳴澤讓阮貴妃依靠在自己的身上,一隻胳膊搭在脖子上,扶著阮貴妃慢慢的走向小榻。

“澤兒,你如今是太子了,政務繁忙,不用日日過來請安的,本宮這裡有太醫,能照料好。”阮貴妃說。

“當日若不是娘娘相救,兒臣此刻還不知是什麼光景,如今來侍奉也不能報答萬分之一,只能盡兒臣最大的努力,還請娘娘萬勿拒了兒臣。”蕭鳴澤說得很真誠。

“本宮是做母親的人,出於母親的本能,無論當日是誰,本宮都會這麼做的,澤兒,你不必多想,只要你能好好的,能讓皇上安心,本宮也就安心了。”阮貴妃嘆了口氣,扶著蕭鳴澤的胳膊坐了下來,後背傷口的痛,不得不使得她側歪著身子,這讓蕭鳴澤心裡更難受了。

“也不知凱兒現在如何了,北境下雪了吧,天寒地凍的。本宮昨日夢到凱兒了,他同本宮說有些冷。”阮貴妃想到自己的夢,心裡很是不安。

“父皇說,三弟都挺好的,朝廷的補給也在陸續的運往北境,娘娘安心,兒臣會派人盯著的。”蕭鳴澤說。

“有孩兒陪在身邊多好,即使不能時時想見,但也是想見就能見的。十月懷胎,闖了鬼門關才得來的孩兒,心疼都來不及,怎麼還能任意打罵呢?本宮真是想不通!”阮貴妃邊說邊看著跪在地上的莫悠,莫悠聽阮貴妃這麼說,沒敢抬頭,只是微微的動了動身子。

“罷了,本宮也不好管別人的家事,莫悠,你我相識一場,又有兒女婚約,本宮不想彼此都難看。但今日你在昭仁宮失了規矩,本宮即便是做做樣子,也不得不罰你了,你去院裡跪上一個時辰,就回府去吧。在府裡好好的反省半月,無召就不必入宮來了。”阮貴妃說。

莫悠聽阮貴妃罰她跪一個時辰,又要禁足,詫異的問,“娘娘,您這是不顧念咱們多年的情誼了嗎?因為萱兒,萱兒,萱兒是我的女兒,我這個做母親的管教自己的女兒也犯法嗎?”

“柳夫人!”蕭鳴澤聲音清冷,嚇得莫悠又低下頭,“你管教誰那是你自己的事,但你不分場合,擾了貴妃娘娘清淨,就是你的過錯?你又顧念同娘娘多年的情誼了嗎?還在這裡振振有詞,顛倒黑白!”

“澤兒,”阮貴妃喚了蕭鳴澤一聲,“罷了,莫悠,本宮顧念著這份情誼,只是小懲大誡,若是日後皇上問起來,本宮也好回答。你是知錯也好,懷恨在心也罷,本宮都不在乎。齊嬤嬤,帶柳夫人出去。”

蕭鳴澤還想說什麼,被阮貴妃拉住了,“澤兒,你也見了本宮了,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皇上那裡莫要多言,去吧。”

蕭鳴澤也意識到自己言語間有些過激了,看著阮貴妃有氣無力的樣子,又覺得有些愧疚,給阮貴妃行了禮,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