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鳴凱沉著臉回到書房,駱冰也不敢多問。剛坐下,鐵管家進來了。

鐵管家說,“王爺,映月軒的兩個婢女聽到要被送去青樓,說了些事,王爺要親自審問嗎?”

“說了什麼?”蕭鳴凱問。

“回王爺,其中一個婢女說,無意間聽到馬側妃說,將什麼人關在軍器監,別讓人死了。”鐵管家說的有些激動,“王爺,老奴的女兒……”

蕭鳴凱手指在桌上叩著,很多事好似越來越清晰了。“讓墨月去審,鐵管家,府中不安寧,你只管看好本王的院子,其他的事本王來做。你也是上過戰場的人,定然知道軍令如山的道理。”

“老奴知道,老奴相信王爺。”鐵管家抹著淚,出去了。

蕭鳴凱想探一探這軍器監,想著能派誰去,想了一圈,身邊的侍衛和暗衛一個空閒的都沒有,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

駱冰見到蕭鳴凱這樣,猜出了,對蕭鳴凱說,“王爺,墨星遣了四人回來,屬下安排在別院了。”

“墨星?莫非是……”蕭鳴凱問。

“正如王爺所想,不如就派兩個人去軍器監探一探,即使暴露了,也追查不到身份。”駱冰說。

“不能暴露,免得打草驚蛇,寧願沒有探到訊息,也不能露出行蹤。”蕭鳴凱說。

“屬下明白。墨星還說,西戎正在大肆的向邊境囤積糧草,墨星已經有了主意,可以將糧草毀掉一部分,只等王爺的命令。”駱冰說。

“不要輕舉妄動,毀掉了可惜,若是能為我軍所用才好。”蕭鳴凱知道這很難,但想到京中暗濤洶湧,即便大軍出征,後續的補給也會出問題。

“屬下會告知墨星,王爺,要稟告於皇上嗎?”駱冰問。

“父皇應該早已知曉,父皇的暗衛也不是吃素的,我們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恐怕在京中也待不了幾日了。若是大軍開拔,有些事要早做安排。”蕭鳴凱冷著臉。

“王爺,其他的都還好說,大軍開拔自有朝廷安排一切,也不是沒有經歷過,只是柳小姐……”駱冰猶疑著。

“本王知曉,但在家國面前,本王也只能選擇國了。墨月定是要留在京中的,讓時煙也留在京中吧。”蕭鳴凱說。

“王爺,時煙恐怕不想留京,時峻時煙的雙親家人都死於西戎人之手,若不是兩兄妹被軟侯爺所救,怕是也已命喪黃泉了,兩人怎能不上戰場。”駱冰說。

“阮侯爺,很久沒聽到有人這麼稱呼外祖父了,若不是他老人家,也就沒有你們了,只是外祖父早逝。”蕭鳴凱想到自己的外祖父,以及戰死於西戎戰場的舅舅們,不由得悲從中來。

“屬下該死,請王爺恕罪。”駱冰知道說錯話了。

“無妨,時煙同去,待柳夫人入京後,所有揹著血海深仇的人都同去,本王向所有已逝的英靈起誓,只要我蕭鳴凱活著的一天,就不允許西戎來犯!”蕭鳴凱緊緊的握著拳,表情嚴肅的,空氣都凝固了。

蕭鳴凱吩咐駱冰安排人去軍器監走一遭,不求探到什麼,只求隱蔽。

蕭鳴凱神思煩亂,曾經以為鐵桶般的王府,也漸漸的被侵蝕了,若是柳萱歸來,究竟是王府更安全還是柳府更安全。

想著想著,蕭鳴凱走到了飛花閣,飛花閣主殿還亮著燭火,院子門口還有小廝守著,見了蕭鳴凱忙行禮問安。

“誰在飛花閣?”蕭鳴凱問。

“回王爺的話,只有小的們,再無旁人。”門口的小廝回話。

蕭鳴凱奇怪,柳萱不在,這幫下人在做什麼,蕭鳴凱往裡走著,院子裡與之前不太一樣了,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兩個躺椅,躺椅上方搭了架子。柳萱說要種花的地方,種了一些移植回來的植物,有些蔫蔫的。

聽到通傳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