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鳴凱接到聖旨,宣遠王進宮面聖。時煙幫蕭鳴凱遮蓋了妝容,看上去還是一副乏力的面容。

進了養居殿,還沒等蕭鳴凱跪拜,皇上就免了他的禮數,揮退了左右。

“朕見你面容憔悴,還沒見好嗎?太醫院這幫廢物。”

“回父皇,太醫很盡心,兒臣的腿傷已經開始痊癒了,至於其他,需要慢慢調養。”蕭鳴凱知道腿傷是瞞不過去的,這個功勞只好安在太醫頭上了。

“你可知自己中了什麼毒?下毒之人是誰?”

“兒臣不知,父皇查到什麼了?可否告知兒臣?”

“你能查到,朕都未必能查到,別跟朕演戲。”

“兒臣沒有演戲,是真的沒有頭緒。”

“太醫院的藥能調理好,你就在都城慢慢調養吧,其他的事不用你插手。知道朕的意思吧。”

“兒臣明白。”

“皇后說宮裡的荷花開了,一起去看看吧。身體可還行?”

“回父皇,兒臣無礙。”

皇帝坐在步輦上,也賜了蕭鳴凱步輦。帶著一眾隨從,往後花園走去。天氣炎熱,儘管有華蓋的遮擋,蕭鳴凱的燥熱感越來越強,額頭上也有了細密的汗。

幸好,很快到了涼亭裡,涼亭臨近湖邊,裡面備著冰的茶飲和水果,涼亭的一端連線著湖面上的九曲迴廊,迴廊的盡頭是湖心島,島上有一座宮殿,歌舞聲隱隱的傳了出來。

蕭鳴凱喝了一盞又一盞涼茶,身體的不適才緩和一些。皇帝蕭炎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跟著歌舞的節奏,輕微搖著頭,叩著手指。

一曲結束,起身向島上的宮殿走去。成公公一聲“皇上駕到”,嚇了蕭鳴凱一跳,這聲音也太洪亮了。

宮殿裡,以皇后為首的宮妃、各王爺的家眷跪了一地,齊呼“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皇帝沒有說話,一直走到主位坐下,看著轉身過來繼續行禮的眾人,端詳了片刻,才喊了平身。

和皇帝蕭炎一起來的蕭鳴凱,與長輩見了禮,又受了一些人的禮,興致缺缺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歌舞聲又響起了,馬嘉純看到蕭鳴凱出現,心裡還委屈著被關佛堂,揪著帕子不願意,草草的行了禮就回了座位。

鄒丹陽見蕭鳴凱臉色微紅,卻透著說不出的蒼白,與丫鬟耳語幾句,丫鬟又去跟駱冰說了什麼,駱冰點頭。小丫鬟就站在蕭鳴凱旁邊扇扇子。

看了一會,只覺得歌舞無趣,若在平時也就罷了,如今這個天氣,各種香膏脂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直衝鼻子,說是賞荷,荷花的香氣卻聞不到。

蕭鳴凱看到阮妃對自己笑了笑,起身想過去,被皇后叫住了。

“遠王,身子可大好了?本宮瞧著氣色不錯,聽純兒說,一直在佛堂為王爺祈福,一片誠心,本宮都覺得感動。”皇后笑裡藏刀,讓蕭鳴凱更覺得不舒服。

“回母后的話,兒臣還好。”蕭鳴凱說。

“你的側妃有心了,很好,賞!”皇帝蕭炎看著皇后笑著說。

馬嘉純忙從席間站起來,謝了恩,看了看皇后,又居高臨下的看了看鄒丹陽,鄒丹陽盯著面前的吃食,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依臣妾看,趁著今日遠王進宮,不如請太醫再瞧瞧,也讓皇上和本宮,還有阮妃,都安心。”皇后笑意盈盈的看著皇上。

皇帝蕭炎聽到皇后如此說,臉上稍有不快,皇后又說,“皇上,臣妾只是關心遠王。”

“關心遠王?有難得的補品賜予遠王就是了,太醫未為保項上人頭,自會盡心,皇后還是關心別的吧。”皇帝蕭炎把玩著手中的玉串,很不滿皇后的言論。

“皇上說的是,臣妾也想著,近日得了一株很好的紅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