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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頭無意正視我的啟介。一臉擔憂地在一旁觀看的陽名。

啟介並沒有如我所想地否認。

為什麼?這不是很簡單嗎?擅自使用我身體的那傢伙是我的父親,這種話只不過是子虛烏有的謊言,只要他這麼說的話,我就會馬上點頭贊同啊。可是為什麼——

我不懂啟介。我無法理解他。

你知道什麼啊,你幹嘛不說話啊!

我想大叫,我想現在立刻逼問他。

不過一看到啟介痛苦的表情,這種想法頓時萎縮了。我知道,啟介露出那種表情的時候,就是在為自己以外的誰苦惱的時候。

那個誰一定就是我沒錯。

原本因為困惑與猜疑而沸騰的思考急速冷卻,我開始感到害怕,身體顫抖了起來。

我——會知道什麼呢?會聽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