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遊南海蓮飛水面 充白帝霞卷空中(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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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去,將吾帳被概行盜之。如此看來,世上惟有爾等難惹。
更有學習邪術,假道惑人,種種行為,久堪痛恨。吾聞呼聲可憫,故出而問之,只言汝繫好人,不料又是道士也。”
三緘說:“道士之類,有好有歹,何可一概相論?”
老母說:“以吾觀之,凡學道人能以大道為重,而又好行善事者,百無一二焉。”
三緘說:“吾輩即不能以大道為重,斷不至如前之道士盜汝帳被也。”
老母說:“念汝言詞慘切,可進門來。”
三緘喜,即與紫光隨之入第。老母將茗獻罷,款以野蔬山餚。
食餘安宿室中,床榻頗潔,師徒趺坐,各煉其功。
猛然響亮一聲,一偉漢形容古怪,推門直入,向三緘而言說:“汝休管吾事,冤冤相纏,自有前因。”
言已出戶而去。紫光說:“此係老母何人,粗鄙乃爾。”
三緘說:“不必管之,各行其是。”
紫光行路辛苦,道未習周,倒榻而眠。
三緘將功用後,閒坐於榻。忽聽內室中女眷喧譁,不知為甚,又聽老母慌促言說:“莫忙,莫忙,即要接去,再緩日,吾將妝奩等件些須辦點,來接不遲,潦草如斯,若何接法?”
老母說已,復聽一少女哀聲哭說:“我不去,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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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兩言,鞭撲之聲達於門外。少頃,少女就說:“就去,就去。”
言此,四下寂然,大起狂風,老母悲啼不止。
三緘異,出問老母。老母說:“吾一孫女年十七齡,父母早亡,吾撫成立。倏得奇疾,常常痴笑,久之病篤,四體支離。
費盡藥資方獲痊癒,不意前日痴笑又作。
吾暗偷覷,乃一男子與吾孫女並肩為戲。吾剛詈罵,彼手一指,老軀當即昏絕,人事不知,及至蘇來,男子已渺。
今夜復至,要接此女為妻。吾不允時,彼遂鞭抽此女。吾無奈,只得推緩數日,誑以妝奩未就。
誰知狂風一起,已將吾孫女捲去,不知所之。”
三緘說:“此山妖也。老母不必悲啼,待吾略施法力,以除汝家之害。”
於是真言念動,暗暗取出腸紼子,向空拋去,頃將妖與少女束墜堂前。
三緘以斬妖仙劍執在手內,此劍飛出斬之,乃一豹妖也。豹妖斬後,轉視少女,有如死然。
三緘以手擦其腦,愈擦愈力,擦之一刻,少女甦醒。老母詳言所以,少女跪地叩首謝恩。
次早,三緘告辭出戶,老母苦留不住,謝金弗受而行。剛至途中,狐疑已到,將所遇巨鳥告之三緘。
三緘說:“此鳥非他,即大鵬也,展翅能遮天日。”
言訖,亦將昨夜收妖事與彼言之。
狐疑說:“吾師又立一大功德矣。”師徒止止行行,不知途去幾許。
一日來到南海,果然寬闊無涯,與東海規模大不相似。
三緘師徒忙焚香炬,拜跪海岸,默祈大士護佑行藏。拜畢立視,但見海水興波,海鶴飛鳴。
片刻之際,波中紅蓮萬柄,備極鮮妍,愈放愈多,難以數計。
俄而變為五色,海岸皆開,轉眼視之,又合數朵為一朵,每花心內趺坐一佛。三緘見得,拜舞歡欣。
正樂賞間,微起一陣香風,蓮柄化為烏有,惟見煙波萬頃,綠浪千層而已。
三緘暗暗稱奇,說:“異哉,海水之變化莫測,真所謂菩薩境界也。”
因謂狐疑說:“汝見海中何物?”
狐疑說:“海中只有數十小艇,四散而推,久則相連,化為巨艇,中現三大金字曰‘大願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