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佳音寄給你,你就安心在家居住著放心好了。”

筵席散罷,郝相帶著七竅回府,說:“嚴相既然許下承諾,斷然不會是虛話。以後你每逢佳節以及嚴相的誕日,也要前往拜訪。”

七竅牢記在心裡,時不時經常到嚴府走動串門。

大約有一年時間,嚴相幫他奏請出仕南龍。當日領旨,並擇吉日上任。

郝相餞行時,跟七竅言說:“我婿這次得到嚴公秘薦,有幸作為南龍邑宰,你這次去是當地居民的父母官。

必須到了那個地方處處要留心注意,能讓居民歌功頌德歌功。不要像海南這樣,弄得一個小職務,還要被居民怨聲載道,險些釀成巨禍,官階也為此失去。”

七竅說一定小心謹慎。回到館驛,大設筵席,邀請眾官員喝辭行酒,嚴公、侍郎一同來到館裡。

郝相說:“我婿承蒙翁婿的深厚恩德,這次官階暫進,要重謝殊恩。”

嚴相說:“這些只是簡單的奏請之勞,何足掛齒。”

筵席散去後,七竅又到各府拜別。然後夫婦與老母,一同乘車前行在道中,朝南龍而來。

紫霞真人坐在洞府中,跟復禮子、虛靈子、靈昧子、正心子、誠意子說:

“七竅這蠢才,又復位得到了新的官階。三緘會有二次要去西北雲遊,必然會被他所鉗制。我應當教三緘用化身的辦法,以引起七竅恢復原來的本相,才能遂我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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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白白送上一仙子,而墜落到地獄,我怎麼能忍受得了呢?”

復禮子說:“七竅迷路很深,恐怕到了地獄也不知道。”

紫霞真人說:“人生在世,如果不執著其迷,怎麼會越陷越深,迷途難返。

我命你立即降臨凡間,在半途之中巧妙地化解引導他,時時去警示他,不使他的心受到矇蔽。

或許還會把頭顱弄掉了,都是不知道的事。”

復禮子領命,乘雲來在半空中,看在見七竅的車駕遠遠而來,連忙降下雲車,化作一老道,直接向車前而來,敲動著漁鼓唱著:

“名利場中是禍坑,平地陷入深無底。見過多少貴而轉為賤,見過多少富而轉為貧。

只愁得兩鬢如雪,只慮得兩眼昏花。留不住春光無限,難逃那雙足齊伸。

黃泉路上,誰是夫妻父子?夜臺悽楚,哪裡看得見兒女孫曾?還不是隻身獨影,去會閻君;但看得見賞善罰惡,鐵面無情。

有善的閻羅尊敬,惡大的化為獸禽。就是你官居極品,富有金銀,到此時自然淡而如水,冷而如冰;

何不趁早誦讀《黃庭》,煉我真氣,固我精盡,扶持衰老的仙真。休錯過本根。莫以大羅仙子骨,一旦墜入地獄門。”

唱畢,直接來到車前,與七竅結緣。

這時七竅的心,還有一線感悟。珠蓮急忙用花言巧語阻止說:

“方才那個外來的野道之談,何必相信。看來他的道術是迷人之術,總在神仙二字。妾問郎君,曾看見過有幾個人透過習道,而成為仙真的呢?”

七竅被她鶯聲一說,一絲僅成的道又已化為烏有。

復禮子又唱著用來諷譏珠蓮說:“長舌最為厲害,古人言,入耳偏如蜜味甜。

我問你的容貌能有幾度春光好,我問你的媚態能留幾多年?

也不過是春花入眼,轉瞬凋殘,死在床上,也赴黃泉,還不是一夢幻境,哪有真的。

況且你屬於水族變態,靈附屍體還魂,怎麼能與他一同修煉,修成齊赴大羅天。”

唱完,又向珠蓮結緣。

珠蓮罵道:“你借道用來迷惑於人,豈能迷得住我們呢?”

憤怒地命令侍從把他推開。復禮子無可奈